她兜里传出声音,“我不过是一阵子没说话,怎么就当我老人家不存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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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玉眼里还含着未尽的情意, 她睨了莲升片刻,才往裙兜上轻拍,对耳报神说:“这不是想逗得你开口说话么,不愿意装哑巴了?还以为现在哄您老说话, 还得付现钱。”
她抬手挥散余尘, 踏进屋里, 却不急着把兜里的木人拿出来。
耳报神哼了一声,有根竿还真就顺着往上爬了, 说:“付钱就不必了,改天你替我在背上刻一句话, 就写, 到过白玉京一游, 这可是其他家仙羡慕不来的。字呢,可得写得漂亮一些, 毕竟是要给旁人鉴赏的。”
“刻字?容易了, 不过。”引玉转身,冷不丁贴到莲升身前, “是你有求于我,怎么说话的。”
莲升顿住,她怀中还抱着床单和毯子,让引玉再贴也近不了多少。
她波澜不惊,对引玉前面的话作了回应,说:“想躺我上边?也行。随你往哪躺, 铺好再躺,夜里滚到床脚可赖不得旁人。”
引玉隔着床褥, 亲到莲升眉心, 正是原先花钿在的地方。
裙兜里那木人哪知道她俩在做什么, 勉勉强强地放软态度,说:“认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老人家向来能屈能伸,这次就算我错了,省得你不乐意。”
引玉把手往裙兜一揣,朝耳报神弹去一记,弹得耳报神两眼一懵。
她转而抽出手,往莲升手臂上戳去,不应耳报神的话,隻对莲升说:“还能滚到床脚?你不会捞我回来么,别说你连这都办不到。”
耳报神翻起白眼,但兜里漆黑,别人也看不到它翻,索性不吭声了。
莲升不与引玉争论,走到屋中抖开床单,整整齐齐铺下,说:“灵命应该没有后计了,牠现身引出劫雷,本就是剑走偏锋。”
引玉拿出木人,将它立在桌上,生怕它坐不稳,还用两个茶杯将它一左一右夹起,说:“牠引我们来,是想取我们性命,如今雷劫没用,还能把我们往什么地方引?怕只能暗中紧跟,祈祷你我哪天忽然遭遇意外,让而牠捡到这天降馅饼。”
“那牠这馅饼,烙个一千年都未必烙得出来。”莲升成竹在胸,冷着声嘲讽。
她已经铺好床单,把毯子往上一放便完事,扭头说:“但我担心,牠就算不拿我们的魂,也能成事。”
引玉走过去,半个身躺在床上,双腿垂及地面,仰视莲升说:“且看牠今夜会如何应对,留给牠的时间应该不多了。能擒得住牠最好,擒不住,就让牠散了,可不能再有伤亡。”
“躺进去。”莲升弯腰推她。
引玉踢开鞋子,后脑杓硌得难受,连忙把簪子取了。但她没将簪子抛开,反倒握着往莲升衬衣上勾,害得莲升直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