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晃晃的撩拨,让莲升的心变作被吹皱的春水。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引玉良久,干脆伸手蒙住引玉的嘴,把唇送了上去。
明明隔着手心手背,却好像亲了个正着,让引玉心潮波荡。
引玉便趁莲升松手,咬住她的虎口,一双眼挑衅地瞅着,好像在说,隻敢做到这份上?
莲升抽出手,还把引玉用来勾她衬衣的簪子拿走了,说:“还不知道你有这咬人的爱好,还是说,牙痒了得磨磨?”
引玉张开嘴,“那就给我磨磨呗。”
她看莲升半晌没动,侧身抱住毯子,脸完完全全埋进毯子里,闷闷地笑。
桌上那木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怕是还得夸这两人难得知分寸。
耳报神幽幽一叹,说:“要不把我也放到床上?就当用来提点你俩,如今什么才是正事。再说,夜里要是发生点什么,我也方便伸个枝把你们挠醒。”
“于我而言,这也是正事,怎么能因为这事和你无关,就当我不务正业了。”引玉磨磨蹭蹭的,还是躺到了里侧。
她身上隻盖了一角毯子,省得莲升夜里凉着,又说:“不过,平时可不见你这么积极,触景伤怀了,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她说得足够委婉了。
耳报神轻飘飘哼了一声,哼得好没底气。
莲升放下木簪,又取下腕上珠串,直白地说:“邬冷松要走的婴儿是你,对不。”
耳报神素来嘴硬,“怎么可能是我,我神通广大,哪像那弱小无助的小婴孩。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要走的,得是邬家求我,我才会勉为其难庇护一下。”
“那邬冷松求你了么。”引玉看了过去。
耳报神睁眼说瞎话,“求了,还是五体投地地求,我看他诚心,咬咬牙就答应了。”
“那你在兜里一个劲戳我是什么意思,是暗示我,记得把你拿出兜,好让旁人观摩观摩?”引玉淡哂,慢悠悠说:“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拿枝缠我,是叫我不要拿你的意思。”
这事被人当面说出,耳报神还怪臊的,好在它只是木头,不会面红耳赤。
它极刻意地咳了一声,说:“对对对,都让你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还不如直接说呢!”
“刚不是就直接说了?”莲升握着珠串捋了两下,“是你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