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机会,谢老在会场看了一圈也没看见那个不成气候的孙子,于是转身,不动声色招呼秘书把人赶紧给他找过来。
又回头朝着程淮顾左右而言其他。
“那个小冯今天也来了,听说你们不和,要不我做个中间人,就是不知道你们给不给我这个老头子面子?”
汪成在旁边听得都无语死了。
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自持资历老道的人都想给两人一个台阶,让程淮和冯栖元世纪大和解,好像这样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益似的。
无非是给自已装上一份大善人的面子。
两人背地里都和解到一间房、一张床上去了,该出现的矛盾还不是照样出现。
甚至依照这一周他对程淮的观察,两人的关系应该是恶化到不能见面了。
汪成端起一杯酒挡了挡,“谢老啊,生意上的事不就是变化莫测,你来我往的,哪有永远的朋友和永远的敌人,您说呢?”
谢老虽说长时间没出面做生意了,对商场上的事却也基本都了解,也是个明白人。
被汪成这么一提,他也笑着盘了盘手里的珠串。
“是啊,还是你看得明白,你们俩这么多年,关系一直这么好,真是不容易啊。”
几人又客套寒暄几句,汪成掩着酒杯凑近程淮耳边。
“眼不见心不烦,要不找借口咱们先走吧,这地儿也就露个面,意思到了就行。”
说话间,冯栖元的助理从侧面拎着两瓶冰水走上楼梯。
两人都看见了。
下一秒,程淮笑着和谢老说他暂时离开,跟着冯栖元的助理上了楼梯。
汪成目瞪口呆地小声骂了一句,想追上去,被段助理拦住了。
汪成:“?”
“段助理,你什么意思?”
段助理平时和汪成关系挺好的,也知道汪成和老板关系更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还是让老板自已解决吧。”
“解决什么?你不知道谢老亲孙子的事啊,小心回头领淮资本也被这么套走。”
“程总不是那种人”,段助坚定道。
“你”,汪成叹口气,“行吧。”
他朝楼梯间看了会,也懒得再劝了。
反正从他没给程淮借钱那时候起,他就没资格再去真的管程淮的事。
楼上尽头的包厢门开着。
冯栖元喝得酩酊烂醉,一只胳膊垂在沙发边,桃花眼冷淡又迷离地盯着天花板,而谢一鸣就站在一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