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因为他爱你吧?」奥菲勒笑得猖狂,他那犹如神祇的脸在那样奸诈戏謔的表情下仍旧好看,他的黑发在他笑得颤抖时散落,有几颗爆米花从他闪耀动人发间掉下来,「啊,昨晚我看着你们父子俩的互动看得太入迷,这些爆米花大概是那时沾上的,竟然黏在我的头发上真是有损我的形象。」
我自动忽略那些恶搞着出现的爆米花,情绪激动着,却嘴软着问奥菲勒,「他有什么资格可以说他爱我?」
「嘖嘖,说什么重要吗?」奥菲勒在空无一物的空中摆出斜倚着的姿态,他一手撑着头,从容的说:「做什么比说什么重要吧?为什么你总是看不透呢?……也罢,就因为你看不透,我昨晚才能看到一场逆伦弒父的现场秀。金阳在断气前,你看不见我,但我确实存在,存在于和他最后的交易场景里,他要求我把你的心交还于你,但怎么可能呢?所以他把自己的心给你,说是要弥补对你的亏欠……」
「住口!住口!你说谎!他才不可能为了我付出什么?!」我低吼着,双手拄着耳朵,但奥菲勒婉转动人的声音说着尖刺的言词不断的窜入我的耳膜,他恭喜我再一次杀了一个深爱我的人。
「你所做的一切环环相扣,你以为是我操控着你的举动吗?才不,那是你自己的心魔,你扭曲的偏执指引你行差踏错,先是亲姐姐、后是父亲,接着会是谁?……是那个也很疼爱你,如今却心碎的项日葵。」他拍拍手掌,虚无的空间立即延展出一个清晰的影像。
看似疲倦至心冷的项日葵站在高楼顶端的边缘,她看着阴鬱的天空,天空中那抹乌云阻挡了阳光,她伸手碰触不到阳光的温暖,犹如她再也不能追寻金阳的……儘管是背过身的温度,她悽惨的一笑,喃喃自语的说话,她说着他们在教堂许下的结婚誓言,「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往哪里走,我也往哪里走……」那风呼呼的吹动她的发,像是金阳的气息将她包围,她绝美涩然的一笑,闭上眼睛,她失速迎向灰黑色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