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潋潋衣衫散乱,横跨他的腰,双腿分开跪着,手里拿着小皮鞭,皮鞭是黑色的,衬得那只手越发的白,越发的粉。
沈潋初喜欢那样掌控的姿势,江隅仰躺着,从他那个角度,能看见空荡衣衫下的白玉和冰雪初融时的灿烂樱花,潋潋高傲地抬着下巴,他睫毛浓密,阴影划过一条弧线,像是燕子的尾巴。
沈潋初让他想起一切美好的词语。
江隅以前从不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能有那般差,几乎只要一眼,只要一眼,他那丑陋的反应,便抑制不住。
起初的他确实不能很好的隐藏,潋潋就会很生气,他会用脚狠狠地去踩,或者用鞭子去惩罚那个不听话的东西。
故事讲了不到几页,沈潋初便已经睡着了——想来是困极了,白天总有不长眼睛的去骚扰他。
枕头很软,他的小半张脸颊陷进去 ,柔顺的黑发像是瀑布一般散开,有些长了。
像是精灵,或者小公主——江隅知道这样想潋潋估计又要生气,他向来自认为酷哥。
江隅并没有停,语音轻缓,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七子肥来啦!!!!因为闺蜜结婚加上学校的一些事情太忙了没有时间更新,七子负荆请罪(跪下)
小猫
或许有个想法,偷个懒好让潋潋下次下手重一点,最好留下的痕迹几天都不会消散,但是潋潋会生气,所以这种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就这样,江医生一个人,对着孤独的夜色,读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睡前故事,他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东西会记录,但是既然潋潋想,他就这样做了。
第二天起床,沈潋初正在跟盘子里那份欧包作斗争,脸颊鼓鼓,很是认真。
【眼睛:啊啊啊啊啊新鲜的宝宝,吃早餐的宝宝,脸颊好软哦,给妈咪亲亲!】
【竹子:欢迎大家看我儿子的吃播,太可爱了无暇不出,只挂出来给大家眼馋一下】
【少爷的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嘴唇好红,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昨晚偷偷亲的(舔舔)】
此时安静的餐厅忽然传出一句询问:
“哟,叶柏你这是,老花眼没看清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沈潋初循声望过去,挑眉。
叶柏的脸上挂着伤,还有淤青,并不重,但是能看得出来。
沈潋初咬一口牛排,来了兴趣:“你真摔倒了?”
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恶劣和幸灾乐祸,浅灰色的瞳孔水润润的,像一只调皮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