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均跟着一起跑,心脏坠了一块大石头,砸得他几乎神志不清。
“瞳孔涣散。”
“准备急救。”
“患者有病史吗?”医生问道。
傅识均先是恍惚地摇头,而后想起他最近总是流鼻血,怕得手脚发凉。
“抽血化验,家属去缴费。”医生交代完,就进了急救室。
傅识均拖着空落落的躯体到一楼窗口缴费,卡尔和尤蒂娜站在一旁。
“宋他怎么了?”卡尔问。
傅识均摇头,他也不清楚,只是心跳一直不规律,扑通扑通跳得猛烈,冥冥之中好像要发生什么他不想接受、不能接受的事。
手机响了,傅识均直接挂掉了。
今晚的事已经在网络上如同飓风一样席卷了各大平台,傅识均的手机响个不停,他干脆关机了。
“卡尔,谢谢你送我们来医院,我没有空招待你,你自便吧。”傅识均丢下这句话,大步走到电梯处。
电梯满员了。
医院是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迎来送往的地方。
傅识均直接转头跑去应急出口处爬步梯了。
卡尔蹲下握了握尤蒂娜的手,“看来我们的敌对关系可以暂时缓和了,宋好像有人了。”
尤蒂娜抽了抽鼻子,她不能说话,眼睛包着泪水,做了几个手势。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他,希望他平安。”
“主会保佑他的。”
傅识均守在急救室外,焦灼地走来走去。
约两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疲惫地摘下口罩,“病人已经白血病晚期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接受治疗?”
傅识均好像被一道惊天大雷被当头劈了个懵,三魂六魄一起离家出走,他攥紧手心,指尖狠狠掐了掌肉,勉强找回了一点神智,“你说什么?他,他……怎么会呢?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他很健康啊,他……怎么会呢?”
“医生,你们弄错了吧,他不会的。”
医生见过不少无法接受现实的家属,他叹了口气,“结果不会错,在这儿之前,他应该有症状了吧?你是他哥哥还是什么人,怎么一直没发现?”
“我是……他爱人。”
“哦,病人身上有撕裂的伤痕,平时行房也要多注意啊。”医生见多识广,没有揪着这个话题,絮絮叨叨地叮嘱,“不过最好还是注意身体吧,先生?”
傅识均重重抹了一把脸,“我知道了。”
“别太悲观,现在治愈率还是很高的,但他现在身体不太适合手术,多关心病人身心健康吧。”
“不过想找到匹配的骨髓有点难,诶,总之多珍惜当下。”
医生大半夜做了个急救,整个人疲惫不已,他交代完就回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