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不到对方?手掌的温度和附在自己眼睑上时的触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喉咙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要动手了吗?清水清甚至分心想到,如果是死在这?孩子手里,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半晌,依旧没?有听到枪声?或血液滴落的声?音,意识也仍然存在,清水清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琴酒?”
那只手终于从他的眼睛上移开,被失而复得的光线刺到眼睛,清水清忍不住眯了眯眼。
等到他重新适应光线时,房间内已经?别无他人了。
清水清喃喃道:“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取得胜利吗……”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空荡荡的椅子上,又转而落到敞开的房门——
“为什么不关门!”
几秒后,一只包裹着黑色衣袖的手臂突然出现,迅速把门阖上。
“……谢谢??”
门外,金色长发的男人驻足许久,带着薄茧的指尖轻抚唇上。
他想起那个毫无防备地任由他蒙住眼眸轻吻的人,压下不受控制地弯起的唇角,再度恢复成一贯的冷酷阴鸷的模样?。
黑衣组织的新一代鹰犬缓缓消失在昏暗的走廊。
二十四瓶酒
绿川光敲响挂着【清酒】门牌的房门,却意外地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两人面面相觑,安室透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这个时间也该起床了,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路过的护士小姐看?着走廊上两个年轻帅哥,好?心提醒道:“清酒大人很早就出门了哦。”
绿川光≈安室透:???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墓园,将目光移回一大早就敲响他的房门说要带他去见见自己传说中的搭档的上司,他并不准备掩饰自己的质疑和嘲讽,视线扭转间却不由一愣。
他那个已经因?伤赋闲已久的上司,从耳闻中的傲慢疯狂到初识时的冷漠,最终又?逐渐地变为了今天?的温和淡然的模样——但是此刻,对方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郑重。
清水清怀中抱着一束白色的菊花,这是他刚刚特意去花店买的,日本威士忌曾告诉过他祭奠故人时是要带一束花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送对方花。
某次任务结束后,他在任务目标家里的花棚折了一枝白色的小花带回家,日本威士忌收到以后很开心,特意买了花瓶养起来,说希望自己死后能再收到一朵白色的菊花,他懂的事情不是很多,但他当即就决定再也不要给日本威士忌送花了。
视线垂落间,清水清神情中流露出悲戚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