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威士忌死了,就像那朵被他折下?的白色小花,某天?清晨醒来后,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枯萎了。
“走吧。”清水清打起精神,却依然笑不出来,他没有转身,眼神凝视着前方,“我早就应该带你?见见他的。”
清水清很轻松地就找到了那块无名的墓碑,他一直都知道日本威士忌在哪里,只是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所以一直不肯涉足此处。
警方怕他报复牵连相关的人,不愿意暴露日本威士忌的真?实身份,只敢在大概是这个人故乡的长野县立一块无名的墓碑。
清水清也不纠结于?此,只觉得那些警察想象力过于?丰富,他对搭档在光明一面世界里的过往完全不感兴趣。
认识时那个人是日本威士忌,死去时也是日本威士忌,那么对于?清水清来说,他只需要知道对方是日本威士忌就足够了。
琴酒看?着身前的人。
银发男人缓缓地蹲下?身,把那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许久没有做出其他的动作?,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这是日本威士忌,我的搭档。”
“这是琴酒,我的下?属兼接班人。”
清水清自顾自地为一人一碑介绍着,浑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早就应该带他来见你?的,这是一个好?孩子……”
琴酒难得没有出言否认那声“孩子”,只是驻立在一旁静默地看?着。
清水清说着说着就沉默下?来,他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过去也多是日本威士忌说,他安静地听或者偶尔应和。
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可?以聊些什么,但是……
但是接下?来的话就不该是琴酒可?以听的了。
琴酒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蹲在墓碑前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的人,当对方的目光慢吞吞地落在自己身上时,他很快便明白对方的意思,虽然不情愿,但对上那双海蓝色的眸子,最终他还是点点头,安静地转身离开。
当走到拐角处时,他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墓碑前的人已经改姿势为坐了。
这就是那个人口中所谓的搭档,一个代?号日本威士忌的人,一个死人,一块无名的墓碑。
琴酒收回视线,走出墓园。
清水清在墓碑前坐好?,就像他过去和日本威士忌面对面地坐在榻榻米上聊天?时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改变。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的,你?走了没多久boss就把琴酒送给我了,我才?知道原来你?和我一起的时候会这么心累……”
“最近琴酒不太听话,有点古怪,他大概是想跳槽或者干脆杀了我上位吧,我不怪他,我的确是在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