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清动了动头,将脸埋在琴酒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响起:“黑麦曾经?说,想要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所以呢?”
“琴酒,这句话我?说得太迟了。”他在这个?拥抱中汲取温暖和安全感,或许还有一些旁的东西,它们共同支撑着他将那句话说出口:“不要成为第二个?我?,不要成为第二个?清酒。”
这是他在几年前就该说出口的话,他却一直等到了今天?。
这种话中带着忤逆,带着对组织的背叛,而更多的,他背叛的不止是组织,还有身为清酒的职责和立场。
在他背上?轻抚的手顿了顿,头顶传来一声带着磁性的轻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你。”
他的手指仍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就像他怀中那个?人?需要这种动态接触确认他的存在,他也需要借此机会确认这个?人?真的已?经?属于他了。
成为第二个?清酒什么好处?
地位?权利?财富?赏识?
琴酒讽刺地想着,如果?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真的那么不可或缺,那身为清酒本人?的那个?人?身上?又为什么总是蒙着阴影。
很多人?都曾经?目睹那把利刃出鞘时的锋芒,他们为之惊叹、为此忌惮,他们妄图掌控这把刀,失败以后却又试图去折断他。
但是他不一样,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
七十六瓶酒
“这是……?”
听到询问声,清水清的动作未停,目不斜视地解释了一句:“是位故人留下来的……最近突然又发现了,干脆就摆出来。”
他语气平静,一边说着一边将买回来的花插在花瓶里,却没提及那位所?谓的故人究竟是谁。
久违地,他今天出了次门,去这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枝花,只买了一枝,那是一枝熟悉的白?菊。
清水清侧过身,将插着花的瓶子展示给琴酒看:“怎么样,白?色和浅蓝色放在一起?是不是很搭配?”
琴酒的注意力在那只花瓶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而后再次将目光移回了眼含期待的银发青年?脸上,微微颔首。
于是银发青年?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算得上灿烂的笑容。
故人的花瓶。
其实他隐约能猜到那个故人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