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红砖粉落地闪现火光,但不足以破坏魔法阵。而四个黑巫师满不在乎,甚至阴阳怪气地嘲笑。“蜉蝣撼树,没用的!魔法阵已经与我们的生命紧密联系,今晚永恒之门就会打开!”他们还没想明白黑巫师的意思,四个黑巫师便牵着彼此念念有词。与此同时,张小南发现地板的魔法阵开始流动——本是干了的血液,在黑巫师念咒的同时变鲜活,流向四人。魔法阵拥有了生命力。忽而一束白光冲入魔法阵,可惜被无形的屏障弹开,无法中断黑巫师念咒。“他们打算奉献自己和我们的灵魂硬开门,快阻止他们!”沙哑的声音从大门而来,赫然是蓬头垢脸的阿尔娃。她的魔杖残留白光,原来是她攻击魔法阵。“怎么阻止?红砖粉没用。”“扰乱他们的精神力。”张小南急中生智,喊宇文健吹笛子。当时是,宇文健不顾一切地吹响刺耳的笛声。阿尔娃不停挥舞魔杖攻击魔法阵,尽管徒劳,但也能影响四个黑巫师的注意力。趁这时,张小南呼唤其他人埋伏魔法药水。每隔五米埋伏一个瓶子,他们沿着大殿的墙根放好。念咒的低语与杂乱的笛声演奏正邪争斗的乐章,嘹亮的笛声技胜一筹,很快,四个黑巫师开始皱眉。宇文健甚至照葫芦画瓢玩指法,吹出有音符的笛声,不过依然难听。加上阿尔娃的白魔法攻击,魔法阵的血液流动变慢,四个黑巫师的表情愈发难受。其他人争分夺秒,眼镜小哥急得满头冷汗,放好药水瓶子后起身,视野不经意地闯入一张惨白的脸。就算他近视,近在咫尺的脸足以让他看清楚。老毛病又犯了,他喊不出声,下意识地洒红砖粉。淡红的粉末洒开,脸不见了。他眼花?不是,绝对不是。他手忙脚乱地擦脸上的冷汗。一声噼啪来自旁边,他转头一看竟见五米外的几个药水瓶子碎裂,药水全然流出。“妈的,瓶子碎了!”对面的刀哥大骂。完了,眼镜小哥的心凉了半截。另一边,张小南听着小铜铃的声音就抬头,倒转的白脸映入眼帘。他却笑了,猩红的投影覆盖脸,笑容格外狰狞。“你出来了啊。”倒转的手臂猛地掐来,时间徒然静止。当张小南后退一步,时间恢复流动,所有人和鬼浑然不知。双手掐空之际,平底锅朝她的脸拍去。倒挂墙上的女人利落地翻跟斗落地,轻盈地落在张小南身后。“你终于来了,这次一定要你死!”说话的是那女人,张小南转身见她笑吟吟,其苍白的脸映着紫色的投影,显得更加死灰。女人穿着蕾丝抹胸的黑色婚纱,太阳伞般的大裙摆是纱质,华丽高贵。枯黄的头发盘起,眼圈乌青。张小南杀气腾腾地握紧平底锅,她十分享受猎物战前的愤怒与恐惧。没想到张小南大喊:“鬼新娘来了!”此言一出,其他人射来痛恨的目光。眼疾手快的刀哥朝女人掷来【玻璃珠】,刹那,小型爆炸震耳欲聋,地板的震动波及魔法阵,使四个黑巫师的念咒断断续续。好景不长,婚纱燃烧的火焰因女人挥一挥手便熄灭,只有裙摆烧毁四分之一,刀哥难以置信。
手机没有响起提示,任务还没完成。一只手搭上女人的肩膀,女人蓦然一惊,忘了后面还有那个男人。“你是cao控黑色婚纱的人,不,女巫。”手没穿过去,张小南有些意外。被识破身份的女人猛然转身,猝不及防地抓向他的心脏位置,被他及时用平底锅挡下。她一瞥平底锅,反手送去一个橘黄的火球。他急忙一偏身,火球擦过肩膀,本要燃烧的衣服却没有燃烧。她疑惑不解。她自然不知道张小南身上还有一件出镜率极低的法防背心。紧接着,她背上抽痛,身体不能动弹。刚才她火烧张小南的时候,董启峰和宋明帆静悄悄地接近,教鞭悄然无声地抽她的背。然而她只是一秒动不了,张小南还没来得及烧黑色婚纱就被她推开,飞快地攀上墙壁俨然黑寡妇蜘蛛。她用古老的语言呵斥心神不宁的四个黑巫师,催促他们赶紧完成奉献。继而她露出的皮肤现出青紫色的血管,如同满身是裂纹的陶瓷娃娃。她张开嘴,散射黑色的雾气。他们连连后退,发现黑雾能腐蚀穿悬挂的帐幔,风雪也刮不散黑雾。宋明帆心里急,以自己的职业阶段还不能使用【法槌】,远程道具只有【史莱姆橡皮泥】。黑雾扩散的速度很快,阿尔娃分心阻击黑雾,用白光逼退。那边张小南果敢地爬上窗台,扯落几块帐幔,揉成一团燃烧,扔向墙上的女人。同时阿尔娃的白光来袭,女人暂时停止喷黑雾。就在这时,宋明帆扔一团半透明的橡皮泥到女人身上。须臾,橡皮泥融化成一滩烂泥扩散,将女人和黑色婚纱牢牢地粘在墙上。“张小南,快!”见状,张小南爬上离女人最近的窗台,用【喷火吹风机】烧裙摆。“快撤!”下面的宋明帆和董启峰二话不说,拉走刀哥、艾雷克他们。不但他们一头雾水,粘墙上的女人也茫然。她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阿尔娃也被拉走?魔法药水碎了几瓶,能成功发动?当她的目光落在墙根的魔法药水瓶子,恼恨扭曲面容。“你骗我?”她恶狠狠地瞪着张小南。一枚金属球咕噜噜地滚在地面,红色的数字在倒计时。裙摆的火越烧越旺,张小南爬回地面。“你也骗了我们,扯平了。”“你!”女人拼命挣扎,吐出黑雾腐蚀橡皮泥,惊觉腐蚀的速度很慢,因为橡皮泥附带光明的力量。“放开我!!!”张小南头也不回地跑出教堂,甚至无视继续念咒的四个黑巫师。门外风雪交加,他戴着帽子艰难奔跑,吸入的冷风寒透心肺。嘀,嘀……倒计时无情,不甘心的女人不停喷黑雾腐蚀橡皮泥,绝望穿透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