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有什么难的?」他带动肢体的说:「苏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被限制的话就找可以做的事情去做,如果不会做的话就去学,就像你说你不会弹琴,你大可可以找贾斯伯学习琴艺,不也达到苏菲要的效果了,不是吗?」他说:「如果不会画图,可以找我,大不了我可以在巴华洛克这里待上几天几夜,而且在来之前我就有这个打算了。」
「苏菲的问题只是自己没有去想过『学』这一个层面,嘴巴长在每个人身上,不懂可以问,我们每个人可不是出生就什么都会的,就像我的画图也是家族请来画师教我,不然我可能也跟苏菲一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间的过日子吧。」
被马克这么一说,我的确都只考虑到我什么也不会做,但从没转个脑袋去思考不如去学习,反而是口口声声抱怨这样子的生活太过单调乏味,我深深凝望马克地说:「那你愿意今天教我画画吗?」
这样子一来,我可以跟马克耗掉不少时间,在『那个』班杰明的故事结束以前,我恐怕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待在这的日子我根本毫无头绪会有多长,所以除了找事情做,一方面也可以让大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度过缓慢流逝的时间。
在那之后,马克愿意担任这几天的画师,他向巴华洛克的人借了一间画室,因为长期没有被人使用,我在进来前多少担心里头的情景恐怕会跟我初次来到洋馆是一样的,是那种遍佈蜘蛛丝与灰尘的环境。当马克转开门把后,迎来的却是让我跌破眼镜般的乾净空间,白得亮晶的地板,光滑得让人彷彿在踩一块薄冰,视线扫过一圈,角落也有收拾整齐的画具安置在那,任何可以用肉眼看见的地方都被侍女打扫得无法挑剔。
尾随马克身后的侍男全聚在门外,他用力的将门关上,顺势反锁住,「我真受不了那些人干嘛一直跟着我,我出门前就已经口口声声说我是要来这里,在这里我很安全,不必担心我的。」
「很危险吗?我是指这种情形。」那些人一直跟随马克也是为了保护该家族的继承者,从凯萨琳这几天的对谈里,有向我仔细说明过继承者是何等重大的地位,在每一个家族里都只会有一名继承人,并等到合法的二十岁之后将会将所有的家族企业全转托到下一任的手上,并由接下来的人撑起家族。若是拥有许多后代的家庭,倒不这么担心继承者的问题,但要是只有唯一继承者的话,就会很容易遇害身亡,因为家族与家族之间并不这么友善,剷除掉其他家族是每个家族都想做的事情,这样子就可以让自己的地位更崇高,只不过这也要有一个适当的机会才行。
「如果我是到一个不认识的家族去谈妥生意,自然就危险了,不过到目前为止是还没有过任何遇害,这可能是身为单独继承人的我而言有命硬的表现吧,哈哈哈──」他悠游自在的把手扣在脑后,走向中央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