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了,她看起来快坚持不住了。”
见他不曾松动的神色,我再次恳求道。
张瞎子终于将门打开,让出位置让我们进去。
屋内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有些破旧,但柜台上放满了药罐纱布。
这样看来张瞎子至少是个靠谱的大夫没错了,我心稍微安定了些。
将窦樱渲放在床上,我握着她冰凉的手。自见她第一面,她的手就是冰冰凉凉的,但从未像此时这般慎人。
“让开,你在这儿只会碍事,滚边上站着去。”张瞎子骂骂咧咧地拿了些瓶瓶罐罐过来将我赶走。
我隻好起身站到一旁,但我还是时刻盯着窦樱渲,心里紧张地不行。
此时我已经后悔与她出来散心,若是待在将军府她是不是就不会遭此一劫了。
我心底满是自责。
张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生疏,甚至知晓窦樱渲是女子,还贴心地用布遮住手腕再搭上诊脉。
“嗯?”张瞎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将我的心也一并提起。
“如何?”我不由得问道。
张瞎子没有回话,轻轻探上窦樱渲的额头。
他摇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拿起身旁的针往窦樱渲手上的穴位推进。
即使没有眼睛,下手是却没有半分含糊,半柱香的时间,窦樱渲手上就插满了针。
她的表情渐渐舒缓,我紧张的心也轻松了一些。
蛊毒
“她这情况,可不乐观。”张瞎子站起来。
我心里一沉,立马迎上去。
张瞎子道:“她脉象古怪,但与我以前见过的一桩病例十分相似。”
“这应当是一种蛊毒,但无论是下的哪种蛊,都是致命之毒。”
“可有医治之法?”我问道。
“两种办法,一是以下蛊之人的血作引,将蛊毒逼出来;二是用解药解除蛊毒。”
张瞎子娓娓道来,看起来对此还算了解:“若是用第一种方法,下蛊之人就难以存活,因为蛊与下蛊之人必有一定的联系,引出蛊毒,会使下蛊之人遭到反噬。”
“正是因此,她此次发病很可能就是因为距离下蛊人的距离第一次变远,使得她身体内的蛊毒发作。”
“而第二种方法虽然能够解毒,下蛊的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解毒很难彻底,中毒人就算解毒了还是会影响体内调息。”
“这位姑娘本就体寒,估计会落下病根。”
张瞎子每说一点,我的思量就多了一些。
“我现在将她的穴位封住,使她的蛊毒发作暂缓,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待她退烧后不久应该就能醒了,但我没有其他的根治之法,也无法直接配出解药,你只有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