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待她醒来,我会给您相应的报酬的。”我连忙道谢。
张瞎子空洞的眼睛直直对着我,慎人地像是看得到我的样子:“别占着我的窝,看完病赶紧滚出去,好了再把报酬给我送来!别以为我好说话。”
我深知半夜叨扰已是不仁之举,正好外面的天似乎已经泛白,便不好再待下去。
“多谢张大夫。”我拱手向他鞠了一躬,也不管他是否能看见。
“那她手上的针?”看着窦樱渲手上密密麻麻的针,我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
“……忘了,算了算了,再隔半个时辰,我把那针取了你再将她带走。”
…………
半个时辰后,我背起窦樱渲离开了张瞎子的屋子。
走之前我再三感谢并承诺一定会将酬劳奉上,最后还是被骂了一顿。
但毕竟医者仁心,我深知张瞎子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窦樱渲虽然比我高,但却不重,若不是此次背她,我都不知她如此瘦弱。
循着来时的路,我们连夜骑马赶了回去。
将军府内……
回来后我一直守在窦樱渲的床前,我们回来时的狼狈模样都惊到了府里的人。
府上请来了大夫,但诊治的结果还不如张瞎子的清楚,甚至是中了蛊毒都不知晓。
顾廉听闻窦樱渲的消息,也来到了她的房间:“如何?”
“待她醒来再说吧!”我回答道。
顾廉点头:“待她醒来通知我,我该去上朝了。”
“好。”我看了看外面,已经快要天亮了,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我摸了摸窦樱渲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我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些。
将布打湿,我擦拭着她散出的汗。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我心疼万分。
同时也让我见识到了窦樱渲处境的不易。
窦燕山
窗外一缕阳光透过镂空的窗照射进来,投到窦樱渲白皙的脸上,为她增添一丝神采。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有转醒的迹象,我盯着她满眼期待。
果然,她在我灼灼的目光下终于睁开了那双美目。
她眼神迷离,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感受到我握着的手动了一下,我反而握的更紧了些。
“姐姐可还有不适?”我先开口询问道。
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头来看向我。
双目逐渐清明,她摇了摇头:“我睡了很久吗?”然后看着我,用未被我握住的手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