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你最近什么都别做。”
林观音写道:[我只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张之维看她,林观音眨了眨眼睛,格外纯良。
“……”
张之维哽了哽,冷声道:“那也不行。”
林观音看了看他,发现他岿然不动,乖巧地捏住他的衣袖,垂下了头。
林观音实在没什么变化,她的所有都停留在七年前,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以至于那些被他强行扔到犄角旮旯里的心绪,那些如同野草一般顽固的东西,再次迎着春风,复苏了。
复杂的心绪就如同涛涛江水,只要开了闸便很难再关上了。
就如此时,张之维对林观音没有来有的爱怜之心。
怕她苦,怕她累,怕她痛苦,更怕她难过。
张之维迟疑地伸出手,看着林观音沮丧的模样,却不知道该将手落到哪里,林观音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双手软软地包住了张之维的大手,然后轻轻地掀开其布满老茧比之手背柔软不了多少的手心,然后将手心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然后偏头蹭了蹭。
她就像是报春的画眉鸟,纯澈的眼睛里荡着温柔的笑意。
迎着料峭春风的脸蛋冰冰凉凉的。
张之维却像是被烫住了一样,颤抖地抽回了手,林观音也不勉强,只是在他抽回手后,在他手心里写:[我没有不开心,你别多想。]
张之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简单的“嗯”了声,然后转身走了。
一出门,遇上了还杵着的田晋中。
他扫了眼田晋中,在对上田晋中笑嘻嘻的面孔,就知道刚刚那一出是怎么回事,想着昨晚上的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跟他们学什么不好,学的跟个八婆似的。”
田晋中头铁地加了句:“师兄以前叭叭个没完,不也跟山下李家村的王大娘一样嘛。”
张之维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他拍了拍田晋中的肩膀,仿佛才想起似的:“晋中,你嘴上功夫倒是很有长进,不知道脚下的功夫如何了。”
“……”师兄,你这是恩将仇报吧。
田晋中保命雷达立时响起,他拔腿就跑,但还是没有少挨一顿打。
他鼻青脸肿地坐在客栈外思考人生的时候,听到了马鸣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本来今天准备走的。
后背被人点了点,他转过头去,看到了林观音的笑脸。
?
田晋中不知道林观音要做什么,刚想问,就见林观音献宝似的捧出一大包热乎乎的白面馒头,还冒着热气,闻起来怪香的。
田晋中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