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2)

“暂时没有了。”

“哦……”她低着脑袋,山并不高,但两人也圈不圆满的古树很多,无名的寺庙就隐藏在石阶尽头,据藤原先生说,里头那尊掉色掉出木纹来的最大的佛像已经有百八十年的历史了,它见证了这片土地上的大起大落,曾经整个村庄里的人都按照晨钟暮鼓作息。后来一场大火毁掉了这座寺庙,如今从废墟上重建起来后,就成为了一种象征,再没有人理会过它。他突然问:“刚刚打电话来的是君岛前辈?”

“是啊。”她揪了根根狗尾巴草,剥去外头的叶子衔在嘴里:“有个导演觉得我很适合他的电影角色,但是我不想去,太浪费时间了。”

“我以为你一直在戏剧社会向这个方向发展。”

“是牧野前辈拜托我去的戏剧社,那时候许多我有些兴趣的运动社团都尝试过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其实不太清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做,所以就把什么都做好吧,有些事情它急不得。”她偏着脑袋,认真想了很久:“到高中也是牧野前辈最先向我递出橄榄枝,顺理成章的又加入了戏剧社。她把戏剧社托付给了我,我就想把一切都做好,其实我不是非要演话剧不可,我只是不想辜负她。”

他回忆起那天藏在网球场附近的树梢上逃训的三日月昼,回想起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拖回活动教室的牧野一生,人表达情感的方式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卒业典礼上好好感谢她吧。”

“她不会来参加卒业典礼啦。”石阶到达了最后一级,豁然开朗的空地上那座朴素的寺庙里矗立着这座山上最老的一棵云杉,顶部露出雷劈过的痕迹。她扭头望着他,阳光和钟声一并萦绕在她身边,她眯缝着眼睛,逆着光,他看不大清晰,但就是直觉她眼眶里含着雾气:“手冢,你相信吗,我们相遇就是为了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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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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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一生的确没有来参加卒业典礼,听大和佑大说起这个消息时,手冢国光还明显的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联想到了那日林荫下三日月昼闪闪烁烁的双眼。据说牧野一生终究没能考入宝冢音乐学院,而是录取到了京都市里艺术大学,手冢国光原本到嘴边的“无论如何,恭喜前辈”像根刺一样卡在喉咙里,他叹了口气,最后说的是:“好在大和前辈你也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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