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今晚不值夜班,原本想早点回家休息的三日月昼趁不忙的功夫,趴在办公桌上活动着颈椎和手冢国光通了电话:“迹部回东京了,你知道吗?”
“嗯,早上通过电话。”
“忍足说要给大少爷接风洗尘。”
“那我去医院接你。”
她踩住边沿,将自己叠起来塞进狭窄的转椅里,声音软绵绵的:“哦呀——我们国光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刚好柳生比吕士推门进来,在她嗲里嗲气的嗓音倒吸一口凉气,把问诊记录拍到她面前,倒进她对面的座位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敢相信,那个从中学开始就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精英中的精英手冢国光居然在和面前这个翘着二郎腿,哼着完全没调的小曲,指尖夹着百醇,幼稚的叼在嘴里当烟抽,还故作深沉的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烟雾的戏精谈恋爱——虽然柳生比吕士不得不承认,这位戏精小姐的确很特别,特别凶悍。
记忆深刻的是去年医学部医学科在驹场祭上演一台童话剧,除了台下一群大喊着“姐姐大人”的本校粉丝外,还有一名狂热的校外人员冲上台来扑向她索吻,当时正和柳生比吕士演对手戏的三日月昼敏捷的转身躲过他探来的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压住他的肩膀就把胳膊掰脱臼了,再一绊脚踝,将人直接按在地上。于是台下在几秒钟的寂静后再度响起了冲破云霄的尖叫。
作为解刨课和实验课同组的组员,在东京大学就读这没满五年的时间里,她拒绝了一切异性的追求,曾经一位文学部的前辈加她的le后半个月没能得到回复,才知道她看到告白讯息后就将人直接拉入了黑名单,拒绝了一切恋爱的可能性。外表靓丽,成绩斐然,再加上一个在律政界声名显赫的父亲,不论哪一条单拎出来都足以让她不乏追求者,除了对解剖实验带有非同凡响的热爱——比如钻研如何用最快的方法把一只兔子的骨头完好无损的剔出来。想到这,柳生比吕士又陷入了困扰,三日月昼和手冢国光这两个人在一起,究竟是手冢国光遭到胁迫,还是三日月昼疯了。
“十七号房那位孕妇的血常规出结果了吗?”她翻阅着记录询问道。
“出来了,忍足医生在和产妇人科的中居医生在会诊。”
她递过去敞开口的饼干:“你不是一直想去心外科吗,怎么会跟忍足医生呢?”
“托加藤教授的推荐,这两年来学习一下经验,以后还有调动。”柳生比吕士抽出一条:“你以后想待在肿瘤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