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脚不沾地倒是次要的,问题是要见证这么多场生离死别。
“是啊。”她咔吃咔吃的咀嚼着,突然想起些什么,从抽屉里拎出一枚精致的包裹推到他面前:“急诊一个护士姐姐托我送给你的。”
他漂亮的手指抵住太阳穴,困扰的微微皱起了眉毛:“又……”
“我告诉她你有家族联姻,估计现在已经传开了,不用谢我,下次请我吃烤肉就可以,我家附近刚开了一家新店。”她朝着柳生比吕士干净清秀的面孔,自我感觉良好的摇头晃脑,嫌弃的指向他办公桌前的摆件:“你在办公桌上摆个仁王的假发套能有什么用,驱鬼吗?”
“谢你损毁我的名声?你这家伙真是不可救药。”柳生比吕士怕鬼,怕到骨子里的那种,尤其在值夜班的时候,恨不能黄符加身,大三一起看恐怖片,他直接失去了意识:“不是说仁王可能是狐妖么,震慑作用还是有的。”
“封建迷信不可取,我下班啦,值班愉快。”她挥了挥手,转身脱下白大褂,换上运动鞋,从抽屉里抓过车钥匙,向科室里的前辈道过别,临走前提醒了柳生比吕士一句“照顾好我的山地车”,匆匆勾着单肩包走到了电梯口。
手冢国光将车停稳,伫立在综合楼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作为一名低调的职业网球选手,温网前在更偏爱足球和棒球日本国民中总体来说没什么存在感,体育杂志上用的还是多年前学生时期第一次在大师赛中夺冠的大头照和赛场上不大高清的全身照,而就凭这几张模糊不清的低像素都掩盖不住清俊的照片,他在回日本的第一天就撞上了一大波粉丝。也仅仅是“一波”而已,亚历克斯和斋藤教练将他的住处安排在千代田区安保极好的私人住宅区,能隔绝几乎一切烦扰。
“国光——”永远在人到之前先是一声把每个音节都拖的老长成为“ku——ni——i——tsu”的呼唤,然后她从不太高也不太多的台阶上跑下来,扑到他怀里。他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腰做缓冲,如果要打比方,那她活似见到小鱼干的猫,龇着牙齿,眉目弯弯,琥珀色的瞳孔在不太深的夕阳下亮的像橙子味的硬糖,还是包裹着玻璃纸的那种:“迹部说直接去新力大厦顶层。”
“这个大少爷真是阔绰。”她撇了撇嘴:“那我们先去买见面礼吧,不过迹部他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就送乐高吧。”
他一句话就戳破了她的私心:“是你自己想要,还是想送人?”
三日月昼的单身公寓拢共两间卧室,其中一间被她当作书房,架子上摆着爱隆王会议和精灵王子,霍格沃兹城堡和海德薇,还有一件多达五万五千块的千年隼,所以她义正言辞的回答:“当然是我自己想要——我想买aw。”还闭上一只眼睛,摆出射击的姿势一边扫荡一边发出“梆——”的拟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