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2)

“不了。”

“怎样,在温布尔登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现在矜持起来,早干嘛去了。”刚翻了个半个白眼,就在手冢国光目不转睛的逼视下泄了气,嘴唇嗫嚅了几下,如果此刻她脑袋上有耳朵或者背后有尾巴,那一定是耷拉下去的形状,默不作声的往一侧退了一步,小声说:“那你路上小心。”

他低垂着眼帘,掩着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伸手穿过她纤细的腰,将没关严实的门带上,走廊里明亮的冷白灯光就被隔绝在外头。或许是太困了,三日月昼勉强支楞着眼皮没能反应过来,仰起头定格在细边镜框下暖褐色的丹凤眼上,他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我帮你上药。”

“好。”

客厅顶灯该换灯泡了,但三日月昼一直忙着上班,明明已经把买灯泡写在了日程本上,仍不可避免的晕头转向频频遗忘。宽敞的客厅装修成美式复古风格,没什么多余的东西,珐琅彩的花瓶和里头蔫了许久的水培植物就是唯一的摆件,又是在夏天,看一眼就觉得热的毛茸茸的东西她不喜欢,墙壁也寡净的没个照片,简洁利索,几乎有些强迫症的意味。

只开了角落里一盏昏黄的落地灯,电视上播着两年前她在驹场祭上演的一场话剧,台下的欢呼声和早乙女琉奈突入起来的一句“演了这么多年王子怎么还没演够”将台词淹没了。她盘坐在沙发上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的咀嚼着,扭头看着电视屏幕里喧闹的场合。手冢国光撩开她宽大的t恤,雪白的后背上一片斑驳的血印子就呈现在眼前,眉毛几乎同时拧成了一团,捏着药膏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才不会弄疼她:“下次别再冲上去了。”

“我不过去,现在大谷千鹤子就要在医院里躺着了。”她扯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叹声,就这么跳过与可能遭遇责备相关的话题:“也不是说原谅她,怎么可能原谅她呢,托她的福,我小学可没少吃苦头。”

“怎么讲?”

“啧……”像回想起什么不太美好的往事,迅速从口袋里捕捉薯片的手停了下来,能感受到手冢国光略带粗糙的手拂过脊背传来的类似于沙砾的触感,她抓了把洗过后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在睡衣上滴滴答答氤出一片蓝白的水渍,支起下巴,看着对面的落地窗里看到自己和青年交叠的身影,寂静的氛围里倍感温馨,远处路上偶尔有车子驶过,惊天动地的跑过去:“优秀的人总是容易遭到嫉妒嘛,就像中学时武居对你一样,不过我比你性格恶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