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早乙女琉奈清醒自己今天多扑了一层粉底,才不至于露出底下早已殷红的脸颊:“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是啊,手冢和三日月在一起的几率是百分之百。”他重新戴回眼镜,恢复了一以贯之的高深莫测形象,慢条斯理的说:“我们也是。”
“那……你可以来做采访吗?”
“不行。”
上一秒还为情话而感动的早乙女琉奈这一刻就将后槽牙咬的直响。更可气的是来自越知月光的那通电话,原本保持拒绝姿态的乾贞治居然一口应了下来,这让费了半天口舌的早乙女琉奈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默念:我是淑女,不是三日月昼,转身翻了个白眼就踩着小高跟扬长而去:“混蛋……”
他挂下电话,勾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追上去,理直气壮的询问她:“晚上吃什么?”
她瞪了他一眼,将手包从肩上摘下来掷向他的胸口,怒气冲冲的继续往前走:“什么都不想吃!”
乾贞治只好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挎包,拎在手里,不疾不徐的踩着她的影子,跟在她身后:“去鳗本吃烤鱼吗?”
“当然吃——”
至于三日月昼的山地车,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那辆一只轮子八十万日元的山地车当然一个车辙都没留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三日月昼蹲在马路牙子上垂头丧气的报了警,做了笔录,一整个午休就这样兵荒马乱的过去了。等她犹如霜打的茄子似的飘回科室,瘫在转椅上,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踩住桌沿,蜷缩着双腿来回打转,竹财前辈就顶着脑门上的创可贴,倒吸着冷气焉头耷脑的走了进来,顺手拿走了她桌上的海盐饼干,而对方居然没有和平时那样咬牙切齿的飞扑上来争夺,着实诡异。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三日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