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舅什么时候拿腊肉来了?”庄顺兰狐疑转身进了房间,取下挂在楼板上的吊篮,发现腊肉还在,她也糊涂了,怎么多出一块腊肉?
菜都做好了,庄顺兰也没骂孩子,毕竟肚子里都没油水,谁不想吃点荤腥呢?
家里难得吃肉,庄顺兰问:“叫爷爷来吃饭了吗?”
“叫了,他不来。”
庄顺兰舀了一碗的腊肉松树菌,“去吧,端给爷爷。”
三妹不愿意,她小声嘟囔:“我不去。爷爷不来,就是想让我们端过去,到时候他自己吃不完,都给苏柏松苏柏树兄弟两个吃了。”
庄顺兰做事向来讲究礼数不会给人留下话柄:“快去。”
还是四妹听话,她起身把菜送爷爷房间了。
今天吃的白米饭,每年也只有夏秋两季收获时节,能吃上白米饭,其他时间米饭里都得掺洋芋或者红薯。
特别是她们家,之前全家六口人,就靠庄顺兰一个劳动力,每年都超支欠生产队的钱。
这两年苏月禾开始挣工分了,日子才算好了些。
苏月禾道:“好饿,吃饭吧。”
“要得!”
三妹闻言,马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的腊肉,夹起腊肉她才发现,老妈还没动筷,其他姐妹也还不敢开动。
庄顺兰没什么文化,大字不认识几个,但她却是最讲究规矩和孝道的,孩子们在她的棍棒教育之下,也都老老实实不敢轻易反抗。
三妹脑子转的快,她忙把夹起的腊肉放老妈碗里,甜甜地道:“妈吃肉!”
庄顺兰这才起筷,把碗里的腊肉夹给了旁边的幺妹,“吃饭。”
终于愉快地开动了。
腊肉咸香,油脂饱满,松树菌鲜甜嫩滑,几片就能吃一大碗饭。
一家人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真巴适!”
跟修真世界相比,苏月禾更喜欢眼前的世界,毕竟,身边的都是血亲。
亲妈亲妹,是这个世界,她最在乎的人了。
至于老爸,则要往后排,老爸长年在外吃得好穿得体面,虽算不上大手大脚,但也不节约,每年拿回家的钱都很有限。
为此她妈没少跟她爸闹。
快吃完的时候,在厨房门口吃饭的三婶郝爱娣,端着碗走过来了,她碗里除了米饭就只有几块酱萝卜,她也不客气,把最后一块的腊肉给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