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如何能冷静,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这关乎她的生死。
她扔下膝盖上的书,抓着严霖的手腕拉着人往外走,边走还边和厨房里忙碌的米勒打招呼。
封月:“舅妈,新邻居要我去帮她一个忙,我们先过去了!”
米勒还没反应过来,等她走出厨房来看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
封月面色凝珠地拉着严霖一步步往外走。
车来车往的马路边也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严霖便提议道:“要去我家坐坐吗?”
封月沉着脸,心里权衡两秒,厉声道:“走。”
两人一直到严霖的新家离坐下,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严霖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封月是在想该如何敷衍对方。
严霖的新家看起来还不错,就是那种能直接拎包入住的房子,这房子对严霖来说也就是一个比较像家的酒店。
“东西还我。”封月主动开口。
严霖沉默地将那张纸放到封月手心里,封月弯曲着手指将那张纸攥紧在手里,一言不发。
“阿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写这个东西吗?”
严霖声音轻柔,但此刻的封月却像隻被逆毛撸了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我都还没问你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东西,怎么,严总现在是改行做开锁匠,还非法入室了吗?”封月冷冷地睨着她。
严霖哽住,然后无奈地对封月解释了一遍这张纸是如何到的自己手里。
在说道温贞的时候严霖明显顿了顿,而后才神色如常地表示,“温贞看见这张纸的时候完全被吓到了,这才不得已找上了啊,我…我们很担心你,所以我才来了温哥华。”
封月知道严霖不屑于撒谎也不会撒谎,所以在听完对方的说明之后脸色好了不少。
她也想起了温贞那日确实去了她家拿书,而且她之前就把这张纸塞在某一本书里面。
温贞是完全有可能会看到的,而且封月当时给对方打电话去的时候,对方的语气确实有点不太正常。
温贞应该在那个时候就看见了这张纸上的内容。
封月懊恼自己的不细心,但也庆幸自己没在这张纸上写下什么更离谱的东西。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严霖的反应会这么大,甚至还亲自追到了温哥华。
她在遗愿清单上写下的时间就是她上辈子死亡的时间,按理说严霖肯定是清楚她为什么写这个时间的。
但对方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