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名兵士正在经历的痛苦定是比拔指甲更加痛苦,因此才能将指甲脱落的痛苦掩盖过去。
但他为何痛苦至此。
却又没人能够说得清楚……
当然。
脑子快的人已经与严陆手中的那个小铜铃联系到了一起,方才严陆出言警告众人不听,现在他摇响了铃铛,这个领头的高个子兵士便立刻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很难不教人产生如此联系。
有人已经下意识的看向严陆。
此刻严陆神色淡然,自是更加坐实了与此事之间的联系。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依旧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却又没人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忌惮。
然而此举却并没有令其他的人幸免于难。
“我这是……啊!”
“哎呦!”
“我的肚子……怎会如此?”
“亲娘嘞!”
几秒钟之后,竟有更多的兵士出现了相似的情况。
他们一个个如同那个高个子兵士一般不由自主的躬下了身子,一边痛苦的惨叫着打滚,一边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身体,仿佛中了邪一般。
而与此同时。
他们的皮肤之下也同样有东西在不断的涌动,看起来诡异至极。
“?”
看到这一幕,吴良心中自是越发的惊疑。
他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实在无法确定此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令吴良忧心的是。
他看到左慈居然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要知道据他所知左慈应是近几个月才来到张府,接着便一直被扣在张府至今。
这点与他和典韦有些类似。
只不过他和典韦来到张府的时间更多,与严陆的接触自然也更少。
但就算是如此,吴良也不得不担心严陆也对他和典韦做了相同的事情,尽管直到现在他的身上还并未出现任何疼痛的感觉。
而典韦也同样好端端的站立着,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再待回过神来时。
除了他与典韦、还有严陆本人之外,剩下便再也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人,所有人都躺在竹筏上疯狂的打滚,疯狂的抓挠。
惨叫声不绝于耳,宛如人间炼狱一般。
而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水,也已经顺着竹筏逐渐的缝隙流入了暗河之中,再暗河的黑水之中流下了几股红色的线条,就像是几缕红色颜料汇入了黑色颜料之中一般,竟有那么几分令人心悸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