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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也太拙劣了,桑奕明脸上的手指印还很清楚,栖南扭头看看方言,心道这怎么还动上手了?但他没吱声,自己弟弟打了人,看着好像比被打的人还气。

“老付这儿就三间房,”方言对桑奕明说,“你晚上自己找地方睡吧。”

栖南“哎”了一声站起来:“这里是山里的村子,没有酒店,最近的镇上也很远,你让他这大半夜的去哪住啊。”

“他爱去哪去哪。”

“我们那个屋炕最大,睡三个人没问题。”栖南说着,穿着外套要出去。

方言问他去哪,他说去附近转转。

“你可别进山,小心有狼。”方言在后边喊。

“知道了,”栖南也喊着回,“我不进山,我就在村子里溜达溜达。”

方言嘀咕两句:“大晚上的,还这么冷,有什么好溜达的。”

方言用冷水洗了脸,感觉好多了,又卸了身上的油彩,洗完澡就回屋躺下,背对着睡在最那头的桑奕明。

“你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吗?”

“没洗,收进脏衣袋里了。”

“你能受得了吗?”

“能。”

“怎么突然就能了?”方言这话明显有挖苦的意思,既然受不了为什么还来?

桑奕明一开始没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想跟你待着。”

方言喝了酒头髮沉,桑奕明突然这么说,他接不上话,也不想跟他斗嘴,眼睛一闭就想睡。

但是栖南还没回来,他给栖南发了条信息,怕他一个人上山,栖南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桑奕明还是一直咳嗽,虽然方言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克制,但这个不是想忍就能忍住的。

“你吃药了吗?”方言扭头问。

“还没。”桑奕明说。

“把药吃了。”

桑奕明没动,方言又催了一遍:“你是故意咳给我听的吗?”

桑奕明嗓子一阵痒,又咳嗽了两声才说:“着急赶飞机,忘了带药。”

方言长出了口气,从被窝里钻出来,找到自己的行李箱,他们这次出门带的东西齐全,平常用的跌打损伤药跟感冒药都带着,他找出止咳消炎的,放在桌子上。

“起来,去把药吃了。”

桑奕明下了炕,拿着药去客厅里倒了杯水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