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流的空间只余下狭小的浴室,距离近得能让彼此的气息流转缠绵。
身体的警戒瞬间拉满,谢迭手肘一顶把越炘推到了刚刚关上的浴室门上,发出一道“咚”的撞击声。
“我只是,还有一些问题。”越祁说道,手握住了谢迭抵着他的手臂,形成了对峙。
“为什么还要找施奕?”没等谢迭下一句话出口,越祁就先行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目光却是往谢迭身上探寻。
“我已经告知你真相了。”谢迭警惕地回答道,察觉到了越祁的目光。
越祁却向他一笑,甚至透出几分无赖的味道:“但那不是全部不是吗?”
调情般的语调让气氛走向旖旎,一切都如此相似,就像那日的中午。
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这种奇幻的说法,在越祁和越炘身上并没有太大的显现,但是十几年从出生到成年的默契能让越祁知道:
如果是自己,也会在锁骨上吮吸出一个个吻痕宣告所有权,也会舔舐啃咬嫩粉色的乳尖,咬下一圈相合于乳晕边缘的齿痕,也会将灌满这具身体,让它羞涩地流出自己的精液。
前半夜谢迭每一次惊呼,越祁都能大概猜到越炘在与谢迭如何缠绵,他似乎该如何让眼前人露出情动难耐的表情。
而似乎,他是有机会的?
越祁并不着急,也不想用威胁之类的手段,可能是因为……喜欢?
“我需要不止一个人。”谢迭的话语有些跳跃,但是越祁听得懂,因为正合他的猜测。
越炘留下的痕迹,他感到三分亲切,但是施奕留下的,让他很不爽。
明明浴室没有开热水,但是谢迭却觉得热气升腾,与生俱来的警惕让他放开了越祁后退把衣服一把拢到了身前。
越祁没有再尝试靠近,而是伸手来牵他的手。
因为衣服遮蔽带来的安全感,谢迭犹豫再三,还是任由施为。
即视感太强,以至于在越祁俯身让脸颊搁在掌心后抬眸看他时,说出了一句意料之中:“我喜欢你。”
这着实太滑稽了些,二人现在一个戴着猫耳,腿上还留着对方兄弟的精液,另一个听了半晚叫床没睡,眼下青黑衣衫凌乱。
“你……确定吗?”谢迭本来是想问认真,但是他又知道,越祁说出来必定是认真的。
越祁却一反高冷形象地脸红,他有些激动,还有些得意,至于二人身上的狼狈,此刻都被他忽略掉了。
“我不确定的只是多少。”越祁起了身,走向谢迭,一进一退,谢迭最后都坐上了洗手台,让越祁成功将二人的距离缩短成了十厘米不到。
谢迭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一方面,他很清楚越祁的告白能够解决他的觅食问题,但另一方面,谢迭觉得,这太对不起越家所有人了。
然而越祁的脑回路在此刻接驳上了谢迭的,吻了吻谢迭的额头,一句话回答那一团乱麻。
“如果你答应,那就不让所有人知道。”越祁没有说这句话之前存在的千句万句,但是足以让谢迭仰头接下越祁接下来的亲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缘,越祁也喜欢揉捏他的乳头来争取主动权,不过越祁的技艺还不足以让他在这次亲吻中占据主导。
唇舌交缠的渍渍水声充斥着浴室,那他……再赌一次?谢迭拉着越祁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寻。
然后,越祁也意识到了谢迭这个天大的秘密。
谢迭放开了因为惊讶而完全忘了亲吻的越祁,他似乎在赌,但是却有着极高的把握。
“你这个…是天生的吗?”脑袋宕机的越祁问出这句对不起生物老师的话。
谢迭被越祁逗笑了,这句话一出,证明他再次运气好地赌对了。
“你长大,是件难事。”越祁说道,话语里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刚刚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谢迭的私生子身份,再加上需要以精液为食这个设定,会活得很困难的。
越祁又想到自己以前的阴阳怪气,甚至有自己给自己一梭子的冲动。
“他知道吗?”越祁问道,不止是女穴,还有别的所有的事。
“不敢。”谢迭如实回答却是让越祁有些不爽,他可不要和施奕相提并论。
不过,也确实能相提并论,因为理论上来说,都叫偷情。
“能让我看看吗?”越祁问道,看谢迭点点头,然后蹲下身,扶着谢迭的双腿,看见了囊袋下还肿着阴唇,吞吐着淫液的女穴,阴唇周边还有几道精斑……
越祁感觉脑袋“轰”地一声,顿时脸涨得通红,一抬头看见谢迭咬着下唇侧着头,脖颈的曲线连接的是凸起的锁骨——带着吻痕。
这个视角看,锁骨下的两颗乳头挺立得十分明显。
谢迭有反应了,越祁意识到这一点,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反应了。
谢迭本来以为越祁看看满足好奇心,谁曾想感觉女穴被一块灵巧的东西拨弄着,差点失力,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那是人的舌头。
“你这是……哼唔……”谢迭不敢高声呻吟,他们之间的动静应该被关在这间狭小的浴室。
越祁其实谈不上什么技巧,但奈何舌头是人身上最灵巧的肌肉。
附着花瓣进去很容易就能找到雌花的花蕊,清晰地感觉到了这具身躯的颤抖。
“不要…脏……”谢迭害怕自己呻吟出声,但又不敢不出声,舌尖抽打阴蒂的快感让一晚已经超负荷工作的女穴再次兴奋起来。
而且天也快亮了吧……
越祁没有停下。
谢迭吃不准越炘的起床时间,又屈服于越祁给的快感,在紧张和欲望的双重夹击下,淫液被骤然发紧的甬道推了出来,气流混合着液体喷了越祁一脸。
“唔啊……”他,他…潮吹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谢迭在呻吟的时候脸色涨红,腰往下一塌却让女穴的欢快变得更加明显,更加地让谢迭……难堪。
越祁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谢迭湿透肿胀的女穴里的嫩肉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咱们扯平了。”越祁抹抹脸说道,报了那个中午的“仇”。
实际上,如果不是越炘已经榨干了小谢迭,越祁的脸上就不止透明的液体了。
谢迭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思考不了越祁的话,只侧着脸看见浴室的门,磨砂材质的门挡不住晨曦。
天……完全亮了。
“越炘平时,什么时候起床?”谢迭问道,他现在别说洗漱,反而下身更加泥泞了。
越祁也意识到了胡闹的时间结束,该善后了。
“你坐在那儿就可以。”越祁说话间已经把花洒打开,手往喷头下探试水温了,一副要帮谢迭洗澡的模样。
累得不想抬一根手指的谢迭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接受越祁的“好意”——越祁应该,还是靠谱的。
谢迭将刚刚拿起的一堆衣物扔到了门后的洗衣机上,尴尬的是,猫铃铛还在“叮咚”作响。
越祁挽起裤脚,又撇了一眼猫铃铛,又看见了铃铛旁边的乳夹和猫尾巴,若有所思。
不过这零碎的思索没有让越祁停下动作,于是就要给谢迭猫猫打湿的越祁看见了谢迭脑袋上毛茸茸的猫耳朵。
“这个也放那头。”越祁帮谢迭摘下猫耳朵,摸了摸柔软的毛质,才扔到洗衣机上。
越祁还嘟囔了句“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正好被半自动的谢迭听见,然后谢迭边搓泡泡又听见一句“哦,生日礼物”
如果谢迭没有判断错的话,越祁语气里带着古怪,就像是……得知自己和越祁在一起那日的对峙,也是这般奇腔怪调的。
越祁的奇异情绪也带到了谢迭身上,在洗别的地方时都很顺利,偏偏在后穴和女穴时都要曲起手指将指节往穴心顶,让他不住呼出声来才好。
简而言之,这个澡整体还算顺利,包括洗完擦拭和穿衣服的步骤的话。
“这是你送越炘的生日礼物啊。”越祁看着去掉正常衣物后的“不正经”衣物,又再次问道。
越祁法。
他的龌龊就这样暴露在了白炽灯下。
谢迭想要压迫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些声响,但是身上的零件似乎都在一瞬间生了锈般无法运转。
呼吸凝滞,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明明能够聚焦,但是没有对所见所感判断的能力。
谢迭只恍惚听见年级主任说了句:“跟我来。”
好在这时已经上了晚修,主干走廊已经是空荡荡的,谢迭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自己的躯壳。
一中有十大红线,触之即退学,这意味着他这接近六年的时间,做的每一张卷子都失去了意义。
虽然以谢家和越家s市的份量,若是愿意为他们争取当然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和退学相比,让谢映知道这件事难道就是他能承受的吗?十三年的渴慕和六年的努力,谢迭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任何一个。
年级主任打了电话让谢迭的班主任花雪芽和越祁的班主任方书策赶来。
“嘎吱”声响起时,混乱的谢迭又福至心灵地抬起头,即使有越祁的遮挡,他对上了一双暗沉的眸子。
“…哥,你们怎么了。”越炘率先扭开了目光,话里却帮他们留下了体面,他跟着花雪芽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谢迭知道,只要越炘在这,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示众,可是,越炘有资格站在这。
仿佛是多米诺骨牌一般,谢迭感觉被缝在自己身上的虚假被撕开,撕得他鲜血直流。
谢迭看得见,花雪芽很容易地就通知了越母,但在打自己的家长电话时手机却拨到了空号。
在手机里僵硬的机械女声提醒下,一切其实都很了然,但是谢迭看见花雪芽老师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谢迭同学是爸爸妈妈换号码……”
看着花雪芽帮着他解释的关心神情,谢迭只沉默地摇摇头,语气生涩:“我不能说。”
这对于教龄才两年的花雪芽着实是始料未及的情况,她只能尝试安抚谢迭:“谢迭同学这么优秀,有父母的帮助犯错也能很快改正过来……”
花雪芽在说话的同时,还尝试缩小自己与谢迭的距离,想着通过肢体语言安抚。
在花雪芽进入某一条线时,谢迭突然惊呼一声打断了花雪芽的靠近,往后缩了几步到了墙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