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我怎么释怀?”
“我父亲不喜欢我,是因为我疯过,从那个实验室出来后我承受不住精神涣散,我在医院住了一年,所有人都说许家的小少爷疯了。”
“我哥也这么认为。”
“我怎么释怀?”
许弈轻笑着,轻飘飘的话生着血根,他似乎看到了结果,一片血泊中,无一生还。
“所有人,都会死在我手上。”许弈的话淡然寒冷。
韩肆白握着手中的咖啡微微旋转,试图扯开这个话题。
“两年前你把潭非濂弄到哪里去了?”
许弈听见潭非濂几个字阴沉的眼眸闪过几丝波澜。
“问他做什么?”
“我听说你们俩离婚了。”韩肆白眼神微惑。
“离了。”许弈说。
“那你现在一个人吗?”韩肆白问。
“有一个孩子。”许弈想到糖糖眼底不由浮现柔意,“我和非濂的。”
他爱我
“孩子?”韩肆白一脸不可置信,“哪里来的孩子?你和他怎么可能有孩子?”
韩肆白本以为两人离婚了自己会有机会,当听到许弈说孩子两个人字他只觉得被重击了一锤。
“你都没有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会有孩子?”
“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你喜欢潭非濂对不对?”
许弈眼神望向窗外,忽地,他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他。”
“你疯了许弈?”韩肆白瞳孔震颤,“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他。”
“喜欢?”韩肆白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喜欢他什么?”
“他乖,他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心甘情愿被我锁着,漂亮,我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喜欢个偏执的小怪物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说到疯,许弈内心深处爱的就是潭非濂那股子偏执劲儿,他喜欢自己在潭非濂眼中所有人都比不过的样子。
喜欢潭非濂将他当作世界中心。
那份极致的占有欲让许弈觉得自己鲜活有名,这个世界上所有人说爱他他都不信。
潭非濂说爱他,他信。
许弈一脸释然,“但喜欢归喜欢,我不是个配得到什么的人,所以不考虑任何未来。”
说着许弈看向韩肆白,“所有人都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让我放弃情感,就像……”
许弈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就像我喜欢他,也可以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