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也变了许多。
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不好接近了。
许弈看出来潭非濂是下来送那位老先生的。
人走后,潭非濂回过身的一瞬好像发现了许弈,许弈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拢。
仔细看能看清许弈手心握着的是一颗奶糖。
见潭非濂过来,许弈猛地站起身,手心里的糖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就那么攥在手里。
两人对视间,许弈有些心虚,眼神细微地飘着,掩饰不住的喜悦被长睫遮盖住,风动间心脏也跌进云里。
他真的,太久没有看见潭非濂了。
“潭……潭先生。”许弈不知道怎么叫潭非濂,思来想去叫了一声潭先生。
不亲密不暧昧像是来谈正事的样子。
潭非濂眼神肆虐地看向许弈,“潭先生……”
其他的话许弈不想问的太多,类似于为什么潭非濂会在瑶城还做起了生意,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潭非濂应该也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许弈干脆表现的无谓。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叫的。”潭非濂移开双眸。
“……我喝醉了。”许弈抿着唇,“说了什么你别当真。”
别当真。
好一个别当真。
许弈一直以来都是个狠心的人,潭非濂早就见识到了,不能以普通人的情感去判断他的喜怒哀乐,许弈是无情的。
不会喜欢也不会爱,固执疯狂的将自己禁锢着时时刻刻做一个规矩的人。
潭非濂眸光加深,直言道,“许弈,这两年我想了许多,我想我或许明白你们所说的放手为解脱的意思。”
我没对你怎么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今天应该没空,别等了,回去吧。”话语间潭非濂转身离开。
许弈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往前一步,“9点,我可以的!”
“我可以等。”许弈说。
你想要什么
潭非濂看向许弈握着的指腹,许弈立即背过手将其藏起。
“随你。”潭非濂冷声回应后,头也不回的往电梯内走去。
许弈在大厅待了一个下午,避免潭非濂走了,他一直没离开过,一整天吃的就是大厅内的免费饼干和水果。
到了晚上9点,潭非濂还没从楼上下来。
许弈看向电梯口,约莫22点,潭非濂才乘坐电梯下楼。
许弈见状起身过去,潭非濂则随意挽着外套就往屋外走。
“潭先生……”许弈跟着过去,“我们约好了的。”
“你有求于我,决定权也不在你手里。”潭非濂冷漠道。
“约的是9点,现在十点,我要回家休息了。”
潭非濂跨着步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