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许弈依旧拨弄着自己的衣裳,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那是什么正经的宴会吗?
许弈余光注视到潭非濂,他面上情绪几乎没有,寡淡无畏,那张脸冷着的时候总是那么不可接近。
话也不说,许弈猜到潭非濂不想和自己多说些什么,他没自讨没趣。
眼神跳跃间许弈忽地停住目光,他想到什么,从自己的口袋中把枪支掏了出来,旋即往潭非濂口袋里面放。
伸进去的瞬间潭非濂眼神瞥了过来,许弈从他口袋中摸到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下意识拿出来。
是两颗……大白兔奶糖!
许弈目光闪烁顺势抿着唇没笑,而后借着时机开口,“算我拿枪换的。”
潭非濂面色怪异,“苏黎放的。”
“噢。”
他才不信。
这颗糖格外的甜。
宴会时间是晚上,潭非濂将车在宴会门口停下后许弈便下了车。
许弈之前也跟许宴去过一些宴会,但没见过那么大的,他们到达的时候,许多佳人伴侣正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会场内走,个个从头精致到脚,唯一的相似处便是,伴侣的姿态都有明显的依附意识。
除了这一点,他们个个都是牵着或者挽着手的,没有落单。
潭非濂下车后越过车身到了许弈面前,他步履笃定,甚至没看许弈一眼便往前走去,也没有要许弈与他和别人带来的伴侣一样亲近他的意思。
带着些冷意的风拂过,许弈的发丝被微风吹起,潭非濂越过他的时候。
夜色中的人借势贪婪。
许弈忽地伸出手,握住了潭非濂的指腹……
谁敢
冷冽的风霎时怪异的柔和。
许弈抓着潭非濂的手渐渐收紧,他感知着潭非濂手上的体温,与之更近了些。
潭非濂真的长高了不少。
许弈现在需要抬眸看他才能对上潭非濂的视线。
潭非濂微怔愣的动作被许弈尽收眼底,他只无声地将潭非濂的手死死拽住。
潭非濂侧目凝视许弈一眼,许弈今日穿的单薄,冷风过来躲避凉意的意思明显,耳垂被吹的泛红。
“少说,多看。”
潭非濂冰冷的话让人无法捕捉任何柔情,好似许弈就只是他到来的边缘人物,无关紧要。
潭非濂走在前面,两人牵着手进入了会场。
会场内的一切都是许弈此生都无法想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