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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伟的生意火热,对于名利场他熟于市侩,记账打理一把抓,倒是逐渐展露了他经商的天分。

又是一年除夕,谢东伟的家人都在服刑,景和则是孑然一身。

“要不要回去看看?”谢东伟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和一愣,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家了。

景和想了想,罕见的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两人开着车带着行囊回家了。

家里居然还不算太脏,谢东伟麻利的搞着卫生,讪讪说道,“你走以后,我每年都叫人过来打理一次。”

景和当然知道是为得什么,蹲他回来,但谢东伟没想到他会遗忘这个地方。

到了夜晚,谢东伟又爬到了他身上,“今晚做吗?”

“这是我家。”言外之意,景和不想在这里做。

“可我们那时候在我家做了。”谢东伟的穴口湿润,润滑得十分到位,他抬起腰微微吸吮着景和的东西,带着触电般的快感。

没有男人能忍住这样的勾引,景和也不例外。

他将谢东伟压在身下,猛地捅了进去操了起来,谢东伟因他的插入闷哼一声,喑哑着嗓子呻吟。

谢东伟的性器是疲软的,他根本没有勃起,景和看着他湿润的眼睛,他还在赎罪。

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赎罪。

谢东伟当年被砸后,晃晃悠悠的去找了赵老师,请她偷偷把自己送去医院,那场手术缝了五针,足够让他休息几个月。

谢东伟可能是被砸傻了,没有再去找景和麻烦,自己偷偷的养伤,跟家里说出去玩了。

他把奖杯洗干净血迹藏起来了,有时也打开柜子看一下,确认它是否还在。

伤好后他再去找景和,他家的大门紧锁,门上落了一层灰,景和似乎从砸他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阿姨种的向日葵全都死了,歪着头枯死的立在院子的盆里。

谢东伟戳了戳那仍然直立的枝干,干巴巴的,却带着一股子韧劲,让它伫立不倒,像景和。

谢东伟静静地在原地待了一会,走了。

他第一次想,这么对待景和是不是有点过分。

景和当年躲着谢东伟,不够学费,他去南方打工,攒够了学费回来读大学。

“你不用这样。”景和看着他清理着后面流出来的精液,皱起了眉。

“只要你高兴的话,我做什么都行。”谢东伟跪在床上,用手指把残留的精液抠出来。

谢东伟的爸爸是区长,谢东伟听过风言风语,说有大领导在单位搞权色交易,有的年轻漂亮的女干部奉献身体,得到了满意的位置。

即使不愿意的,软磨硬泡的也能成功。

他以为这一套对景和有用,最后景和差点把他打个半死,他就知道了,景和是不一样的。

又过了开春,谢东伟的店里很忙,雇了个伙计帮忙。

但景和今天回来得很早,谢东伟还没来得及洗澡。

“我要做。”景和说道。

“我还没有扩张,你等等……”

“你平常是怎么扩张的?做给我看。”景和今天是突然袭击,他知道谢东伟现在没有准备,他不想每次做爱都有负罪感。

做个爱跟坐牢一样难受。

谢东伟摇了摇头,“你想做的话,我去浴室弄好。”

景和抓住他的手,少见的强硬要求,“在我面前做。”

“不然我们以后就不要做了。”景和放出狠话。

谢东伟不明白景和为什么想看,他抿起嘴,顿了一会儿,拿过了床头的润滑剂。

熟练的将液体倒在手上,用四个指头塞进后面,紧致的穴口近日没有被入侵,紧得要命,谢东伟吸了几口气,尽力放松着身体让手指扩开后面。

大腿痛得发抖,谢东伟的嘴巴被咬得发红,没发出一点声音,从气息紧促中可窥一见他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景和抿紧嘴巴,他就知道,谢东伟每次都是这样自虐的准备着。

谢东伟还在尽力的吞着手指,艰难的抽出来又捅进去,要不是有润滑剂,穴口估计得裂了,身体内部最柔软的地方被手指一寸寸硬生顶开,粗暴的抽插着,谢东伟全都忍着一声不发,腰也发着颤,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之前还在奇怪,谢东伟并不喜欢,也没有做过,是怎么做好扩张的。

谢东伟每次准备得很快,就是用这种要了命的撑开保证充足的扩张,达到柔软的能够承受他性器的程度。

“松口,要咬出血了。”景和用指尖撬开了谢东伟死咬着的唇,谢东伟浓重哭腔的呼吸终于传了开来。

景和抽出了他绷紧的手,吻上了谢东伟,“以后别这么扩张了。”

景和想,他对谢东伟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原本以为谢东伟只能让他回忆起那段不堪,但深入谢东伟身体的时候,也不免让他情动。

恍惚之间,杂糅着少年时代黄昏时的迷茫和相守在妈妈身边难得的温情。

“那天你和我妈聊了什么?”景和问道。

谢东伟被温柔的抽插着,爽得脑子一团浆糊,他勉强分出点心神思考景和的问题,“没…没什么……”

他不会告诉景和,阿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托付他多多照顾景和。

可惜他谢东伟并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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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年终宴的时候,领导都来关怀了一把他这个前途无量的下属,敬酒一轮下来,谢东伟不免喝多了些。

谢南宁升迁省领导班子的消息还没公布,这些老狐狸精就已经望风而出了,谢东伟心里冷笑,面上却谦卑地奉承着领导的话。

宴会结束已经是后半夜,谢东伟被同事搀扶着出来,酒店大厅外明月高升,亮堂堂地照着寰宇大地。

“哈哈……”谢东伟微眯着眼睛抬头看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低低地发笑着。

同事被他吓了一跳,车钥匙差点掉在地上,“东伟,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以前一些事。”这月光白白的、清冷的,让谢东伟想到了景和,可他找了他六年,毫无动静。

别人都是簇拥着附和他,只有景和避他如蛇蝎。

偏偏他只喜欢景和,景和无意之间释放的那点温柔,让他眷恋的舍不得放开。

谢东伟有时候也在想,要是他们开始同桌的时候,景和不对他那么友好,他是不是就不会想缠着景和。

他大可以像对待其他心怀鬼胎的朋友,继续和他们虚伪与蛇。

可他的景和从来都不反抗,也不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景和最开始期待的也许就是能和谢东伟做个正常的朋友。

谢东伟知道自己的劣性,他无法做到和景和交朋友,他要独占景和,要他的生活只能围绕自己的一个人转,他想永远的得到景和。

如果有能找到他的那一天,谢东伟想,他也许会把景和锁起来,让景和哪里也逃不了,只能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

他果然有够自私,谢东伟笑得咳嗽了起来,他的月光还是太过善良了。

远在南方的某会所里,七彩的水晶球照在内部贵宾厅中,嘈杂的音乐背景也掩盖不住那些肉体交合发出的淫秽声音。

年轻的打手守在贵宾厅的角落,漂亮的脸庞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处散落的药丸白粉,高挑纤瘦的体型让他看起来不像是打手而更像是服务者。

有个不知死活的宾客,赤裸着身体勃起下体朝他走了过来。

景和皱了皱眉头,“陈先生,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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