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颈,他说,“这几天,我好想你”。
空调在我们进屋以后自动打开,房间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空调的制暖声,还有我和秦槐略显急促的喘息。
大脑因为缺氧而有些发晕,迷迷糊糊地我想起了他带我翘掉体育课的理由。“不,不能剧烈运动?”我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喘着气问。
他轻咬住我的下唇,含糊不清地答道:
“不剧烈。”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管我这红肿不堪的嘴唇叫不剧烈?
你管我这被掐的通红的大腿根叫不剧烈?
你管我这已经要被你嘬充血的腺体叫不剧烈?
是为不剧烈,何为剧烈!?
我躺在若软的床上,平复呼吸。秦槐的卧室很大,他刚才抱我进来得急,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透过缝隙,我能看见窗外漆黑的夜,和远处的车灯。
时间应该不早了。
我衣衫不整,只剩一条内裤可怜巴巴地遮住了关键部位,身上汗津津的,从头到脚被秦槐亲了个遍,并且只要我稍稍反抗,他就在我耳边反复呢喃“喜欢”。
我可最听不得这个了啊。
我像是泡了个红酒浴,潮湿又灼热,脑子迷迷糊糊的,只想与秦槐再亲密一些,于是搂着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唇。
秦槐顿了一下,然后激烈地回应我的吻。
恍惚间,腹部感受到了明显的坚硬与炽热,秦槐顿了一下,暗骂一声,吻了吻我的额头后,起身去浴室冲澡。
好一阵之后他回来时,我已经昏昏欲睡了。
“乖,去冲个澡,别冻感冒了。”他伏在我身上,温柔地说。
“不去,我要睡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从浴室拿了热毛巾帮我擦了擦身体。
屋里的最后一盏灯也被拉灭,他把我揽进怀里,暖融融的胸膛舒服得很。
我的身体有些轻微战栗,也许是刚才刺激太过的原因。秦槐很明显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右手轻轻拍打我的后背,然后放出一点信息素来安慰我。
香醇,勾人,使人上瘾。
“秦槐。”我闭着眼喊他。
“嗯?”
“幸亏你不是二锅头味的,那样我一定不让你搂着我睡觉。”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吻了吻我的眼皮,“睡吧,晚安。”
公司上班时间为上午十点,秦槐开车把我送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里,“照顾好自己,有急事的话去找高琳琳,她认识你。实在有麻烦就上楼来找我”此时的秦槐活像一个第一天送孩子上学的焦心家长,而我则像一个满心欢喜地要迎接新事物的熊孩子,“放心啦,我都多大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不耐地对他说,然后欢快地跑去《纺织艺术家》游戏项目组报到。
“小踪啊,这是我们这周的任务单,你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就问周涵。”美工组的组长把一沓资料给我后,一个带着圆圆眼镜,留着寸头,笑眯眯的男生就带着我到我的位置上。
“我叫周涵,也是首都大学艺术系的,去年毕业后就留在这里上班。咱俩还算师兄弟呢,有问题就来问我,别客气啊。”
“谢谢周师兄。”
上午的时间都是在处理一些零碎的问题,中午我拒绝了秦槐的午饭邀请,和周涵去公司餐厅吃饭。
“奇怪了。”他看着餐盒里的饭菜,发出了一声疑问。
“怎么了?”
他夹了一筷子白米饭到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今天的饭菜比平时差了好多。”
我沉浸在进入新的地方的兴奋中,刚刚没怎么注意碗里的饭菜,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碗里全是我不爱吃的。
清炒西兰花,蒜蓉茄子和番茄牛腩。
额
“平时都会有油焖大虾和糖醋排骨的,可能是今天餐厅师傅心情不好,不愿意做了。”
我不愿扫了周涵的兴,扒拉了几口饭,努力地给今天的餐厅师傅一点面子。下午的工作量很大,马上圣诞节要到了,游戏要推出圣诞限定ssr和sr,隔壁文案组已经基本完成,我们需要根据文案来绘图。
有一说一,这次的剧情真的能让我发出尖叫!男主也太迷人了吧,台词也太苏了吧,画!全画出来。
忙了一下午,大概敲定了一张卡的模板,下班后,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秦槐应该还在楼上工作吧?我和组里的小伙伴告别后,就坐电梯到他的办公室觅食。
“秦槐,你忙完了吗?我好饿啊。”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不明,“中午和新同事没吃好?”
我瘫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向她吐槽,“你们公司餐厅也太阴间了吧,全是我不喜欢吃的东西。”
“那以后还去餐厅吃饭吗?”
“不去了,留在你这开小灶。”
秦槐笑着收拾手边的文件,“走,回家吃晚饭。”
最近正值考试周,大多课程都停课自习,准备期末,我也就有更多时间来参与实习工作。
晚上秦槐顺路送我去了趟学校,让我把一些复习资料带好,这几天没特殊情况就不回去了。
“哇,这才刚谈恋爱就不归家啦,孩子大了,留不住喽。”沈一歌躺在床上,朝我阴阳怪气地笑道。
我背上书包,问道,“你和你的青椒咋样啦?白月光还在照耀吗?”
他冷哼一声,“黄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怎么了这是?他欺负你了?”
他推着我向门外走去,“你别操心了,只管和秦槐哥甜甜地恋爱吧。放心,我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那我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走吧走吧,不会和你客气的。”
走出宿舍楼,我想着沈一歌郁郁寡款的样子,用提前发给我的实习工资给他点了份大餐。
他给我回了好几个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表情包。
啊!这是什么绝美甜蜜软萌小可爱。
秦槐开车带我去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大型超市买些东西,因为昨晚我跟他抱怨了一下这个房子太单调了,晚上肚子饿了连一口零食都找不到。他推着购物车,我往车里丢着商品。
“哇,这个蛋糕看起来好棒,买一盒。”
“这套杯子也好看。”
“把床单换了吧,你床上的太单调了。”
我去玩偶区挑喜欢的抱枕,秦槐在生鲜区买今晚要做的饭。
我回过头远远地望着他挑选鱼虾的背影。挺直的腰板,精瘦的臂膀,让人有一种想让人依靠的冲动。
我要好好努力,oga当自强。可同时我也想这样依靠他一辈子。
和他像这样黏黏糊糊地生活一辈子。
唉,在他身边,就让我继续当个小混蛋,小无赖,小废物吧。
“踪逸竹。”他转过头唤我。
“来啦!”
“你挑挑喝的。”
冷藏柜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酸奶果汁,我随手拿了几瓶看起来还不错的。
排队结账时,我小声和他说,“秦老板,和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
“你就不能不喊我全名吗?你一喊‘踪逸竹’我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好可怕。”
他语气里带着笑意,“那你想让我喊什么?”
我存心想逗逗他,就说“唔,就像干妈那样喊我宝贝啊。”
“宝贝。”
他张口就来。
我愣在原地。
秦槐弯着眉眼,低头看着我。他的音色很干净,带着些许低沉,勾人神魂。
莫名地我听出了一股色情的意味。
我一下子红了脸,匆匆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他却不依不饶,恶趣味十足地弯下腰,在我耳边勾唇又喊了声“宝贝”。
来人,快收了这个妖精吧。
“您好,一共收您1299元。”收银员小姐姐认真营业,但声音已经发着抖,分明是在用力憋笑。
全被听见了
我想要离开这个星球。
从超市出来,秦槐把买的东西放进后座上,边帮我系安全带边说,“我也想改个称呼。”
我喝着刚买的桃子味酸奶问,“也喊你宝贝?”
“哥哥。”他两手撑在我身侧,深深地望着我,然后吐出这两个字。
我的脸涨得通红,好半天硬是没有憋出来哥哥这两个字。
他低头含住我的嘴唇,昏暗的车里,我只能看见他亮亮的眼眸,蛊惑人心。
“你以前就是这么喊我的,现在怎么不行了。”他冰凉的嘴唇慢慢移到我的耳垂,一声一声地说着“喜欢。”我有些耐不住,挣扎着想要逃开,却发现被安全带紧紧地绑在了座椅上。
“哥哥。”
昏暗的光线掩住了我烧红的脸颊,我嗫嚅般地憋出这两个字。
秦槐没有再为难我,亲亲吻了我的侧脸,开车回家。
“真乖。”他笑着说。
该死,他一定感受到我脸颊的温度了。
秦槐回家后熟练地烧水,然后抱着新买的床单放进洗衣机里。“你先看会电视,饭还要一阵才好。”
说是好一阵,但泡沫剧我还没看完一集,他就做完了三菜一汤。
“秦槐你好快啊。”
我啃着鸡翅,喜滋滋地说。
是的,我是属于脑子比嘴快的那种人。说完后我察觉到了秦槐异样的目光,脑中闪过一道惊雷,急忙补充道,“你做饭好快。”
他又给我夹了一个鸡翅,皮笑肉不笑地说,“多吃点”。
晚上洗完澡后,我从浴室直接湿漉漉地被抱到床上。秦槐拿着浴巾给我简单地擦了擦,就开始对我行不轨之事。
这下,连喊哥哥也没用了。
我喘着气在秦槐手里留下一滩白浊,他笑了笑,吻了吻我汗津津的脖子,翻身下床冲澡。
我又感受到了和昨天一样的坚硬与炽热。
秦槐每次都不做到最后,没有真正地标记我,就连上次发情期时做的临时标记,已经变得很淡了。
这样下去,不会憋坏了吧?
我躺在床上等着他洗完回来,但他好慢,丝毫没有了做饭时候的速度。他重新躺在我身边时,我又要睡着了。
这次他没有问我要不要洗澡,而是直接抱我到浴缸里。
水温刚刚好,暖融融的很舒服。
我抓着他的小臂说,“你可以做到最后的,我想被你标记。”
他声音喑哑,“还没到时候。”
洗着洗着,浴缸里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等我们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沓资料,上面写着求职简历,我翻过身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名:
吕哲。
他应聘公司的技术员,据我所知,吕哲的文化成绩不错,但是要和他在一个公司上班,难免让我膈应。
“认识?”秦槐抽出吕哲的简历,看见他是alpha后,表情一冷,“要我帮他开后门吗?”
“不用,我不喜欢他。”
他把吕哲的简历重新塞了回去,“那就不录取他。”
“真的?这么随意?”
“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更重要的是我们宝贝不喜欢他,他就更没希望了。”
我搂住秦槐的脖子问,“这就是枕边风吗?”
他轻笑了一声吗,“是。”
“那还挺爽的,”我由衷感叹。
12月初,已经有不少店铺开始布置圣诞节的装饰,花花绿绿的圣诞树让人眼花缭乱,街头巷尾播放着喜气洋溢的圣诞歌曲,节日氛围浓厚。
《纺织艺术家》项目组也在为了圣诞节的特别活动忙得焦头烂额,熬了一个又一个大夜。
互联网公司仿佛都有一种通病,白天没灵感,到了晚上灵感澎涌而出,因此人均夜猫子。
可是秦槐一直不允许我熬夜,他苦口婆心地把熬夜的几大危害灌输给我的脑子里,但对于正处在兴奋头上的我来说,明显不起作用。
随着我的黑眼圈越来越深,秦槐阻止我熬夜的手段也越来越过分。
比如滥用职权啦,以处理业务为由实则是强行带我回家休息。
比如晚上给我灌热乎乎的甜牛奶,喝完就容易犯困。
再比如花样百出地把我折腾到精疲力尽,倒床就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渐渐地这几个方法也对我不起作用了,秦槐这个不讲武德的坏东西发动了杀手锏:告状。
“宝贝啊,工作不要太辛苦,晚上一定要早点睡,有什么事就让秦槐去干。”
我握着手机,打开秦槐抱在我腰间的手,乖巧地回答,“好,干妈,我不熬夜。”
“一定要重视身体,你现在年纪小不觉得什么,等你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就知道身体的重要了。”
干妈说什么,我就老老实实地答应什么,秦槐埋在我颈窝低声笑着。
“那好,宝贝晚安哦。”
“干妈晚安。”
挂断电话后,我趴在秦槐身上揍他,他笑着握住我的拳头,仰起头一下一下地亲着我的嘴唇。
“你离我远点!”
“我饶不了你!”
“三岁小孩也没有你这告状的本领。”
“你亲我也没用。”
“唔”
不得不说,亲吻真的是消除怒气的良药,亲着亲着,我居然被他亲得没脾气了。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发力,将我从他身上抱下来,反手搂在怀里。
他的左手梳弄着我细软的头发,温柔地说,“我错了,宝贝。”
“这几天辛苦了,宝贝。”
“今晚就早点休息吧,宝贝。”
我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求你别这么喊我。”
“那宝贝要我喊什么?”他含糊不清地说。
“名字,你就像平时一样喊我名字就行。”
他在我掌心吻了一下,“不行,宝贝。”
我:
自作孽,不可活。
离圣诞节只剩一周左右的时间,《纺织艺术家》的游戏已经全部做好并且经过多次测试,确保万无一失,我们紧绷的神经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剩下的就是技术员们的工作,我们美工组现在的日常就是翘jiojio等待游戏更新,以及帮公司其他部门做一些零碎的小事。
“小踪,帮忙做一下这个ppt的封面吧。”
“小踪啊,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logo怎么样?”
“逸竹,你看看我们家儿子这个手抄报该怎么画?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谢谢啊。”
“”
我:“好的,我看看啊。”
我很喜欢帮别人做这些事情,这些也全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几天下来,我已经和公司各个部门的好多员工都打成一片了。“楼下那家的芝士奶绿千万不要点,又贵又难喝。”
“但公司餐厅的那家咖啡店还不错,就是人多,你最好提前一小时预定。”
“你也是首都大学的啊,记得下学期体育千万别选xx老师的课,累死人考试还难通过。”
“”
我暗暗把这些“机密信息”记在脑子里,每天的娱乐消遣从到秦槐那里吃免费零食变成了到阳台和小伙伴们唠闲嗑。
日子过得很是愉悦。
最近天总是阴沉沉的,时不时会下几场小雨,天气冷上加冷。
手边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在工位上复习期末考试的内容。
“小踪啊。”营销组的王姐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我这边突然有个急会要开,你有时间的话帮我一个忙吧。”
我和王姐也算是一起挤过奶茶店的交情,当即答应道,“我没什么事,王姐你说。”
“我儿子5五点半放学,我和我家那口子今天都有事,想请你去接一下。”说着,掏出了幼儿园的接送证和家长证。
我伸手接过,有些担心地问,“小朋友会不会不认识我,然后不和我走啊。”
王姐笑道,“放心,你跟他说,你就是公司新来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我之前和他说过。”
最后,我打着一把打伞,拎着一件超可爱的小黄鸭迷你雨衣,和一群爷爷奶奶一起翘首等待自家的小朋友。
秦槐这时正在外面谈业务,向我问了幼儿园的地址后,告诉我待会他开车过来接我们。
“你在路上买点奶油泡芙,小朋友喜欢。”我一边盯着大厅里排队准备出来的小朋友,一边和秦槐提醒。
“好,你找个地方避避雨,别感冒了。”
“知道星星!星星!”我一眼就看见了队伍里那个和王姐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小男生,翘着脚尖像他招手呐喊。
我把手机挂断,将雨衣拿出来。
“你好,我是他妈妈的同事,这是接送证。”我向着幼儿园里的老师解释道。
星星朝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欢快地跑了过来,“老师我认识他,他是妈妈公司里新来的最好看的小哥哥,妈妈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好,那星星再见。”
“老师再见。”
小朋友的声音奶声奶气,差点把我可爱化了。
我赶忙带他到幼儿园临时搭起的避雨的棚子里,将雨衣给他穿上。
呜呜呜,太可爱了。小小的,圆圆的脸蛋被裹在小黄鸭帽子里,脸上还带着小朋友朋友的粉嫩。
“你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他仰着头,对我甜甜地说。
“你也比照片上还要好看。”我笑着回答。
“程若星!”
一个穿着奥特曼雨衣的小男生从旁边经过,摆出手势,对星星发出远程攻击,“嘟嘟嘟嘟”。
星星歪着头看着这个小男生,不为所动,直到这个男生被他妈妈带走。
“这是你同学吗?”
星星摇了摇头,“他是大二班的,我是中二班,我们不是同学。”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们一起表演节目,就认识了。”
那个小男孩被妈妈牵走时,还在不住地回头给星星招手,“明天见啊”。
我听见星星小声说了一句,“大笨蛋。”
“为什么说他大笨蛋?”
“明天是星期六啊,不会见面的后天也不会。”说完他朝我眨了眨眼,“你也笨笨的呢,这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笨笨的。
我打开手机打开手机看时间,才发现秦槐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奶油泡芙要什么味的?”
“我已经到了,幼儿园没有家长证进不去。”
“我在南门等你们。”
我全都没有回。
“星星啊。”我哭丧着脸说,“我待会可能要挨骂了。”
车上没有安全座椅,我带着星星一起坐后面。
秦槐把一大盒奶油泡芙递给星星,星星甜甜地对他说,“谢谢叔叔”。
“哥哥,你吃哪个?”星星用力打开包装盒,眯着眼睛问我,盒子里放着原味,草莓味,香草味,巧克力味的泡芙。
“我吃草莓的”。
原本一言不发专注开车的秦槐这时阴森森地来了一句,“你喊他哥哥,喊我叔叔?”
星星停下吃泡芙的动作,沉默着打量了秦槐一会,怀疑地喊了声,“伯伯?”
秦槐:
噗哈哈哈哈,我在后面笑得放肆,“对,星星真聪明。”
星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突然问我,“他是你老公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反问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我爸爸妈妈也经常这样接我放学。”
透过后视镜,我想要看一下秦槐的神情,却没想到我们俩的视线正好相撞。
星星扯了扯我的衣袖问,“那我应该喊你婶婶吗?”
这次是秦槐笑了。
我认真严肃地教导星星,“你还是喊我哥哥,至于他喊嫂子!”
“嫂子?”
“对,嫂子。”
他低头咬着手指头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这时秦槐的车已经开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我把雨伞雨衣整理好,带星星去找王姐。
“妈妈!”
“我崽子哦~”王姐一把把星星抱进怀里,“辛苦了小踪,路上没淋雨吧。”
我摇了摇头,星星终于把关系理清,一脸激动地说,“没淋雨,哥哥和嫂子开车接我放学的。”
“嫂子?”王姐意外地看着我,“小踪有女朋友啊,找时间一起吃顿饭呗。”
我后背一阵发凉,凭我多年练就的秦槐专属雷达判断,他就在我身后不远处。保命要紧,我想着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就干笑了两声道,“嗯嗯,一定一定。”
王姐的会已经开完,他丈夫正开车过来接他们。我回过头,看见秦槐正打着电话,表情不太好看。
“我先送你回家,今晚临时有个饭局,我可能得到很晚才能回来,你早点休息。”
他丝毫没有顾及公司里还在加班的其他人,拉着我就往车里走。
“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发动引擎,“没事,就是几个老总临时起意罢了。”
“那你少喝点啊,记得让崔叔开车接你。”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秦槐在雨幕中开车离开,前灯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光线。
这几天,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我都快忘了秦槐其实是一个应酬很多,出差繁忙的公司总裁。
厨房的水开了,发出急促的咕嘟声,我猛然发觉自己这个样子非常像一个春闺怨妇。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快速地去浴室洗漱,然后拿出厚重的专业书复习期末考。
一直到了九点多钟,楼下的车来来回回经过了好几辆,每一次我都以为是秦槐回来了。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给秦槐留了一杯温水,开了一盏夜灯,就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睡梦中,逐渐变得呼吸不畅起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一身寒气的秦槐,他两手撑在我的枕头上,直直地望着我。
“你回来啦。”
“嗯。”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问道,“餐厅桌子上的蜂蜜水你喝了吗?”
“喝了。”
“那早点洗洗睡吧唔!”秦槐拉灭床头的夜灯,狠狠堵住我的唇,四处搜索着我的舌头,卧室漆黑,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结束时,我的嘴角都流下了透明的黏液。
他替我掖了掖被角,当着我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转身去浴室洗澡。
“那些老总都在谈老婆孩子我今天觉得,和你有个孩子也不错。”
这是他去洗澡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12月20日晚,技术员小哥哥们通宵完成了《纺织艺术家》的游戏更新,这样玩家在第二天登录游戏时就可以体验圣诞特别活动和圣诞限定卡面。
由于是内部人员,这次我根本不需要抽卡,直接就用部门发的兑换码白嫖的活动的所有卡面。
芜湖!!
“小竹这就要走了?”
我收拾着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非常不舍地和部门里的兄弟姐妹告别,“我实习期差不多结束了,而且这几天学校里各种各样的活动特别多,不能继续和大家待在一起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们玩啊。”
走的时候秦槐正在开会,我背着书包迈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还在冷风中频频回头,远远地望着他那件拉着百叶窗的会议室,颇有苦情剧主角那味。
罢了罢了,我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地走。
秦槐,呜呜呜,你就安心赚钱养家吧。
学校里不提倡过圣诞节,加之又是繁忙的考试周,几乎感受不到圣诞的气氛。我这几天都住在学校里,除了每晚和秦槐打个电话外,可以说是彻底失联。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终于把几门专业课给考完了,只剩下最后的几门通识课考核。
通识课要求不高,复习压力也不大,面对系里几个学长的要求,我欣然同意帮忙布置跨年晚会的现场。
学校专业多,学生也多,所以历来首都大学的跨年晚会都是各办各的,大家想参加那个系的晚会就去哪个系的晚会。
由于近些天首都天气特别冷,我们提前联系学生会的一个学长,借用了一个面积不大,但配备暖气的大礼堂。
但一直到27号,我们布置场地的道具都买齐了,学生会的人突然通知我们,这个大礼堂被文学院借走了。
据小道消息称,是因为文学院的一位名叫落落的oga身体虚弱,学生会副主席心疼不已,擅用职权将我们预定的礼堂给了文学院。
“我他妈!”
沈一歌黑着脸听完了这些消息,国恨家仇一起涌入心头,撸起袖管就要去文学院杀人。
我急忙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别冲动一歌,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心里都清楚,离晚会就剩最后几天,哪里还会有剩下的礼堂。
是夜,艺术系众人围坐在画室里,因为这里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有暖气的地方,一起商量一个对策。
“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我们的班导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气呼呼地说,“咱们现在就去把文学院家偷了吧,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今晚把它给解决了。兄弟们,跟我冲!”
国画专业的学姐一脸无奈地拉着他,“成天就知道信口开河,正经想法一个没有。大家别听他鬼扯啊,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家一起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