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别喊我宝贝(1/2)

12月初,已经有不少店铺开始布置圣诞节的装饰,花花绿绿的圣诞树让人眼花缭乱,街头巷尾播放着喜气洋溢的圣诞歌曲,节日氛围浓厚。

《纺织艺术家》项目组也在为了圣诞节的特别活动忙得焦头烂额,熬了一个又一个大夜。

互联网公司仿佛都有一种通病,白天没灵感,到了晚上灵感澎涌而出,因此人均夜猫子。

可是秦槐一直不允许我熬夜,他苦口婆心地把熬夜的几大危害灌输给我的脑子里,但对于正处在兴奋头上的我来说,明显不起作用。

随着我的黑眼圈越来越深,秦槐阻止我熬夜的手段也越来越过分。

比如滥用职权啦,以处理业务为由实则是强行带我回家休息。

比如晚上给我灌热乎乎的甜牛奶,喝完就容易犯困。

再比如花样百出地把我折腾到精疲力尽,倒床就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渐渐地这几个方法也对我不起作用了,秦槐这个不讲武德的坏东西发动了杀手锏:告状。

“宝贝啊,工作不要太辛苦,晚上一定要早点睡,有什么事就让秦槐去干。”

我握着手机,打开秦槐抱在我腰间的手,乖巧地回答,“好,干妈,我不熬夜。”

“一定要重视身体,你现在年纪小不觉得什么,等你到我现在这个年纪,就知道身体的重要了。”

干妈说什么,我就老老实实地答应什么,秦槐埋在我颈窝低声笑着。

“那好,宝贝晚安哦。”

“干妈晚安。”

挂断电话后,我趴在秦槐身上揍他,他笑着握住我的拳头,仰起头一下一下地亲着我的嘴唇。

“你离我远点!”

“我饶不了你!”

“三岁小孩也没有你这告状的本领。”

“你亲我也没用。”

“唔”

不得不说,亲吻真的是消除怒气的良药,亲着亲着,我居然被他亲得没脾气了。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发力,将我从他身上抱下来,反手搂在怀里。

他的左手梳弄着我细软的头发,温柔地说,“我错了,宝贝。”

“这几天辛苦了,宝贝。”

“今晚就早点休息吧,宝贝。”

我伸出手捂住他的嘴,“求你别这么喊我。”

“那宝贝要我喊什么?”他含糊不清地说。

“名字,你就像平时一样喊我名字就行。”

他在我掌心吻了一下,“不行,宝贝。”

我:

自作孽,不可活。

离圣诞节只剩一周左右的时间,《纺织艺术家》的游戏已经全部做好并且经过多次测试,确保万无一失,我们紧绷的神经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剩下的就是技术员们的工作,我们美工组现在的日常就是翘jiojio等待游戏更新,以及帮公司其他部门做一些零碎的小事。

“小踪,帮忙做一下这个ppt的封面吧。”

“小踪啊,麻烦你帮我看一下这个logo怎么样?”

“逸竹,你看看我们家儿子这个手抄报该怎么画?我对这些一窍不通,谢谢啊。”

“”

我:“好的,我看看啊。”

我很喜欢帮别人做这些事情,这些也全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几天下来,我已经和公司各个部门的好多员工都打成一片了。“楼下那家的芝士奶绿千万不要点,又贵又难喝。”

“但公司餐厅的那家咖啡店还不错,就是人多,你最好提前一小时预定。”

“你也是首都大学的啊,记得下学期体育千万别选xx老师的课,累死人考试还难通过。”

“”

我暗暗把这些“机密信息”记在脑子里,每天的娱乐消遣从到秦槐那里吃免费零食变成了到阳台和小伙伴们唠闲嗑。

日子过得很是愉悦。

最近天总是阴沉沉的,时不时会下几场小雨,天气冷上加冷。

手边的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在工位上复习期末考试的内容。

“小踪啊。”营销组的王姐急匆匆地跑到我面前,“我这边突然有个急会要开,你有时间的话帮我一个忙吧。”

我和王姐也算是一起挤过奶茶店的交情,当即答应道,“我没什么事,王姐你说。”

“我儿子5五点半放学,我和我家那口子今天都有事,想请你去接一下。”说着,掏出了幼儿园的接送证和家长证。

我伸手接过,有些担心地问,“小朋友会不会不认识我,然后不和我走啊。”

王姐笑道,“放心,你跟他说,你就是公司新来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我之前和他说过。”

最后,我打着一把打伞,拎着一件超可爱的小黄鸭迷你雨衣,和一群爷爷奶奶一起翘首等待自家的小朋友。

秦槐这时正在外面谈业务,向我问了幼儿园的地址后,告诉我待会他开车过来接我们。

“你在路上买点奶油泡芙,小朋友喜欢。”我一边盯着大厅里排队准备出来的小朋友,一边和秦槐提醒。

“好,你找个地方避避雨,别感冒了。”

“知道星星!星星!”我一眼就看见了队伍里那个和王姐照片中一模一样的小男生,翘着脚尖像他招手呐喊。

我把手机挂断,将雨衣拿出来。

“你好,我是他妈妈的同事,这是接送证。”我向着幼儿园里的老师解释道。

星星朝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欢快地跑了过来,“老师我认识他,他是妈妈公司里新来的最好看的小哥哥,妈妈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好,那星星再见。”

“老师再见。”

小朋友的声音奶声奶气,差点把我可爱化了。

我赶忙带他到幼儿园临时搭起的避雨的棚子里,将雨衣给他穿上。

呜呜呜,太可爱了。小小的,圆圆的脸蛋被裹在小黄鸭帽子里,脸上还带着小朋友朋友的粉嫩。

“你比照片上还要好看。”他仰着头,对我甜甜地说。

“你也比照片上还要好看。”我笑着回答。

“程若星!”

一个穿着奥特曼雨衣的小男生从旁边经过,摆出手势,对星星发出远程攻击,“嘟嘟嘟嘟”。

星星歪着头看着这个小男生,不为所动,直到这个男生被他妈妈带走。

“这是你同学吗?”

星星摇了摇头,“他是大二班的,我是中二班,我们不是同学。”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们一起表演节目,就认识了。”

那个小男孩被妈妈牵走时,还在不住地回头给星星招手,“明天见啊”。

我听见星星小声说了一句,“大笨蛋。”

“为什么说他大笨蛋?”

“明天是星期六啊,不会见面的后天也不会。”说完他朝我眨了眨眼,“你也笨笨的呢,这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笨笨的。

我打开手机打开手机看时间,才发现秦槐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

“奶油泡芙要什么味的?”

“我已经到了,幼儿园没有家长证进不去。”

“我在南门等你们。”

我全都没有回。

“星星啊。”我哭丧着脸说,“我待会可能要挨骂了。”

车上没有安全座椅,我带着星星一起坐后面。

秦槐把一大盒奶油泡芙递给星星,星星甜甜地对他说,“谢谢叔叔”。

“哥哥,你吃哪个?”星星用力打开包装盒,眯着眼睛问我,盒子里放着原味,草莓味,香草味,巧克力味的泡芙。

“我吃草莓的”。

原本一言不发专注开车的秦槐这时阴森森地来了一句,“你喊他哥哥,喊我叔叔?”

星星停下吃泡芙的动作,沉默着打量了秦槐一会,怀疑地喊了声,“伯伯?”

秦槐:

噗哈哈哈哈,我在后面笑得放肆,“对,星星真聪明。”

星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们两个,突然问我,“他是你老公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反问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我爸爸妈妈也经常这样接我放学。”

透过后视镜,我想要看一下秦槐的神情,却没想到我们俩的视线正好相撞。

星星扯了扯我的衣袖问,“那我应该喊你婶婶吗?”

这次是秦槐笑了。

我认真严肃地教导星星,“你还是喊我哥哥,至于他喊嫂子!”

“嫂子?”

“对,嫂子。”

他低头咬着手指头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这时秦槐的车已经开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我把雨伞雨衣整理好,带星星去找王姐。

“妈妈!”

“我崽子哦~”王姐一把把星星抱进怀里,“辛苦了小踪,路上没淋雨吧。”

我摇了摇头,星星终于把关系理清,一脸激动地说,“没淋雨,哥哥和嫂子开车接我放学的。”

“嫂子?”王姐意外地看着我,“小踪有女朋友啊,找时间一起吃顿饭呗。”

我后背一阵发凉,凭我多年练就的秦槐专属雷达判断,他就在我身后不远处。保命要紧,我想着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就干笑了两声道,“嗯嗯,一定一定。”

王姐的会已经开完,他丈夫正开车过来接他们。我回过头,看见秦槐正打着电话,表情不太好看。

“我先送你回家,今晚临时有个饭局,我可能得到很晚才能回来,你早点休息。”

他丝毫没有顾及公司里还在加班的其他人,拉着我就往车里走。

“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发动引擎,“没事,就是几个老总临时起意罢了。”

“那你少喝点啊,记得让崔叔开车接你。”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秦槐在雨幕中开车离开,前灯投射出一条长长的光线。

这几天,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我都快忘了秦槐其实是一个应酬很多,出差繁忙的公司总裁。

厨房的水开了,发出急促的咕嘟声,我猛然发觉自己这个样子非常像一个春闺怨妇。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快速地去浴室洗漱,然后拿出厚重的专业书复习期末考。

一直到了九点多钟,楼下的车来来回回经过了好几辆,每一次我都以为是秦槐回来了。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我给秦槐留了一杯温水,开了一盏夜灯,就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睡梦中,逐渐变得呼吸不畅起来。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一身寒气的秦槐,他两手撑在我的枕头上,直直地望着我。

“你回来啦。”

“嗯。”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问道,“餐厅桌子上的蜂蜜水你喝了吗?”

“喝了。”

“那早点洗洗睡吧唔!”秦槐拉灭床头的夜灯,狠狠堵住我的唇,四处搜索着我的舌头,卧室漆黑,我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结束时,我的嘴角都流下了透明的黏液。

他替我掖了掖被角,当着我的面脱掉身上的衣服,转身去浴室洗澡。

“那些老总都在谈老婆孩子我今天觉得,和你有个孩子也不错。”

这是他去洗澡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12月20日晚,技术员小哥哥们通宵完成了《纺织艺术家》的游戏更新,这样玩家在第二天登录游戏时就可以体验圣诞特别活动和圣诞限定卡面。

由于是内部人员,这次我根本不需要抽卡,直接就用部门发的兑换码白嫖的活动的所有卡面。

芜湖!!

“小竹这就要走了?”

我收拾着桌上零零碎碎的东西,非常不舍地和部门里的兄弟姐妹告别,“我实习期差不多结束了,而且这几天学校里各种各样的活动特别多,不能继续和大家待在一起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们玩啊。”

走的时候秦槐正在开会,我背着书包迈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还在冷风中频频回头,远远地望着他那件拉着百叶窗的会议室,颇有苦情剧主角那味。

罢了罢了,我悄悄地来,正如我悄悄地走。

秦槐,呜呜呜,你就安心赚钱养家吧。

学校里不提倡过圣诞节,加之又是繁忙的考试周,几乎感受不到圣诞的气氛。我这几天都住在学校里,除了每晚和秦槐打个电话外,可以说是彻底失联。

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终于把几门专业课给考完了,只剩下最后的几门通识课考核。

通识课要求不高,复习压力也不大,面对系里几个学长的要求,我欣然同意帮忙布置跨年晚会的现场。

学校专业多,学生也多,所以历来首都大学的跨年晚会都是各办各的,大家想参加那个系的晚会就去哪个系的晚会。

由于近些天首都天气特别冷,我们提前联系学生会的一个学长,借用了一个面积不大,但配备暖气的大礼堂。

但一直到27号,我们布置场地的道具都买齐了,学生会的人突然通知我们,这个大礼堂被文学院借走了。

据小道消息称,是因为文学院的一位名叫落落的oga身体虚弱,学生会副主席心疼不已,擅用职权将我们预定的礼堂给了文学院。

“我他妈!”

沈一歌黑着脸听完了这些消息,国恨家仇一起涌入心头,撸起袖管就要去文学院杀人。

我急忙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别冲动一歌,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心里都清楚,离晚会就剩最后几天,哪里还会有剩下的礼堂。

是夜,艺术系众人围坐在画室里,因为这里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有暖气的地方,一起商量一个对策。

“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我们的班导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气呼呼地说,“咱们现在就去把文学院家偷了吧,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今晚把它给解决了。兄弟们,跟我冲!”

国画专业的学姐一脸无奈地拉着他,“成天就知道信口开河,正经想法一个没有。大家别听他鬼扯啊,有没有什么想法,大家一起谈谈。”

一位带着眼镜的小妹妹小声说,“要不然咱们今年别搞那么大,就自己系的同学一起聚一聚,玩一玩。大家平时都不常在一起,都一个学期过去了还有好多同学我都没说过话呢。”

这一番话可真是说道大家的心坎里去了。大学不像高中,和班里同学每天都能玩在一起。我们每天都有莫名其妙的杂事要处理,有自己的学业与生活。加之当代年轻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社恐,渐渐地你不来我不往,越来越不熟悉。

看着大家激动的反应,学姐笑道,“小莫这话说得有道理。那今年我们就搞个系内联欢,其他专业的人随意,但我们自己人一定要放开了玩。”

“嘁”,班导因为被学姐批评了两句,颇为不爽,“那还是没有地方啊,总不能露天吧。”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

露天?这也未尝不可呢。

我们最终把地点定在了艺术学院教学楼后面的一片大草坪上,平时经常会有学生来这里写生。

春夏时草木茂盛,繁花似锦。秋冬之时就有些萧条,但腊梅花开,幽香阵阵,倒也别具韵味。

选择这里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是我们艺术系自己的地盘,要是再有人来抢,我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抡起扫把赶人。

学姐把最后一个灯箱搬好,对我们说,“大家明晚多穿点,都要过来玩啊。”

“好!”

回到宿舍,我搬出了压箱底的一把吉他。

“哟,数嫁妆呢?”

我没理会沈一歌的打趣,稍微拨动了几声琴弦。

这吉他还是秦槐送我的,高中毕业后看了场演唱会,突然觉得台上的吉他手很帅,就报了个吉他速成班。

秦槐听说后,很难得地夸奖了我,说什么“技多不压身”,还专门托人从国外买了把定制吉他给我。

结果我又三分钟热度了。

当初学的吉他还没有全忘光,今天学姐让我们展示些才艺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还有这把吉他没用过。

我还没有弹过给秦槐听呢。

“一歌,你听听看,我弹这个怎么样。”

沈一歌端着椅子坐到我边上,趴在椅背上,安静地听完了我弹得磕磕绊绊的一首曲子。

“不错”,他说,“只是我没听出来你弹的是哪首。”

我:

沈一歌吐槽,“吉他不能光弹啊,你得唱歌。”

元旦有长达三天的假期,秦槐晚上给我发消息说明天过来接我回家跨年。

31号这天大家忙活了很久,到了六点多天色黑下来时,我才发现举办这个露天跨年晚会是有多么正确。

天气还是很冷,但风很温柔,并不刺骨。大家穿得很多,挤在一起搓着手,跺着脚,嘻嘻哈哈地玩闹。

小小的暖黄色的灯围成很大的一个圈,在夜色中显得很亮。电子琴,架子鼓,吉他,凳子,还有音响话筒放在圈子中间,供大家表演。

地上铺了很大的野餐布,放满了零食饮料,扑克牌真心话大冒险,还有几条御寒用的毛毯。

咔嚓一声,四下被照亮,班导扛着一盏高高的白炽灯放在边上,给我们提供光亮。他给我们发了好些个灯牌,五颜六色地发着光,无非是什么“艺术院yyds”,“元旦快乐”“永远年轻”,其中最损的是一个巨大的印着篮球的灯牌,很明显在内涵今年文学院篮球赛得到的倒一成绩。

“兄弟姐妹们,嗨起来啊!”

音响被打开,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就响了起来。我们围着小灯泡坐下,举着手里的灯牌,或者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着有才华的同学在中间弹琴唱歌。

我们跟着哼唱,用力挥舞,

气氛越来越火热,好多其他院系的同学也被吸引过来加入我们。

一直到八点多,学姐才意犹未尽地宣布结束。

“再唱一首吧!”

“对啊,再唱一首!”

不少人在下面起哄,学姐面露难色,因为天空中开始缓缓飘下了雪花。

“我们唱完最后一首,大家就回去找对象跨年吧。”

“笑死,有对象的现在还在这?”

“哈哈哈哈。”

我的目光和学姐突然撞上,学姐的眼睛瞬间睁大,激动地说,“小踪会弹吉他,那我们请小踪来收个尾吧。”

“好!”不少同学呐喊着起哄

我一愣,让我收尾我哪配啊。

但这个时候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笑着走上去,我坐在凳子上,把吉他放在腿上,然后调整了一下话筒高度。

“既然这样,那给大家唱个难忘今宵吧。”

我轻咳了两声,拨动琴弦,缓缓开口。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

许是因为歌曲节奏比较慢的缘故,现场非常安静,大家挥动着手机,小声地跟唱。

猝不及防地,我看到了秦槐。

他穿上了我给他买的那件黑色羽绒服,和我今天穿的是同款。

或者现在可以说,我们今天穿的是情侣装。

他远远地站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地望着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可我就是能够一眼就看见他。

目光所及,也全都是他。

明亮的灯牌,欢呼的同学,流淌着的琴声,飘扬的雪花,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刚刚好。我自私地想,就把它当做是一场我对秦槐迟来的告白吧。

指尖转动,我换了演唱的歌。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鼓足勇气,凭爱的地图散播讯息。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

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

付出永远不会太迟。”

我低头看着琴弦,害怕弹错。等到我简单地唱完一段时,我发现秦槐已经从人群后面走到了前面。

双手插兜,嘴唇带着笑。

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摘下吉他,跟大家说了声再见,就飞奔似地扑进秦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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