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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寂无的手被无形之力托起,持着冰蓝刃尖,划向萧凛心脉。
萧凛如今已无力反抗。
剑刃割开胸口,电光石火间,公冶寂无拼尽全身灵力,将手腕一折,刃尖调转,对着魔气最盛之处挥去!
着鲲剑的碎片迸发最后的威力,一团冰蓝火焰在空中花魂般绽放。
这点力量虽不致命,却趁魔神猝不及防时伤到了它。
魔神大怒,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反扑向公冶寂无。
萧凛却在同时轻轻施决,护心鳞冉冉升起,护住公冶寂无的心脉。
这一轮默契无言的合作,他们当然没能杀死魔神,却不算彻底的输。
可垂死挣扎除了激怒魔神,并没有更多作用。
萧凛与寂无被更粗暴地压倒跪伏在地,魔神扼紧公冶寂无的喉咙,掐得他面色潮红,两眼翻白,几乎停止呼吸。
萧凛急道:“你放开他!”
魔神冷笑:“除非你听吾命令,照吾说的做。”
这末世邪神,又要萧凛做什么呢?
魔音悄悄灌入萧凛耳朵,传达出让人难堪的指令。萧凛听得浑身发颤,为了公冶寂无的安危,却不得不照做。
棺椁边摆着随葬父王的几件礼器,其中有一只双龙头的白玉如意。
萧凛慢慢爬起身,塌腰跪伏,分开双腿,素白手指将白玉如意紧捏在手中。他低下头,竟将其中一端缓缓送入自己的后庭……冰冷的玉石,粗糙的纹路刮擦着嫩肉,硌得他难受至极。
可他瞧一眼公冶寂无灰败的脸色,又夹紧玉如意,咬牙爬回了寂无身边。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分开寂无的双腿,拨开水淋淋的花瓣,十指小心翼翼地抚弄起来。等寂无的下身能容纳几指后,萧凛怜悯地摸摸他湿透的鬓发,便背对寂无,颤巍巍地将臀部抬起。玉如意的另一端龙头对着寂无的花穴,歪歪斜斜地插了进去。
萧凛虽与人交欢过,却做不惯这些风月场上的花样。
他忍受着巨大的耻辱,身上重逾千斤,好不容易才与公冶寂无背对而坐,两人双腿敞开,四片圆润的臀瓣紧紧相贴,两张小穴将玉如意的两个龙头连根吞入。
虬曲的玉柄将两人锁在一处,只要其中一人稍稍晃动,另一人便被龙头捣穿穴心,刺激得双腿乱颤,逸出痛苦的呻吟。越是挣扎,如意就被二人含得越深,不觉间,萧凛和公冶寂无越扭越近,两张穴几乎贴成了一张,穴眼中淌下的水痕也不分彼此,融在一起。
两人的容貌如同孪生,躯体莹白似玉,此时身子紧弓成玉玦般连成一体,痛苦的面容布满情欲,看上去比埋藏体内的玉如意更像一件供奉魔神的礼器。
可怜一个尊贵无比的王储,一个飘若谪仙的掌门,都成了被肆意摆布的玩偶。
两人的身子被轻轻托起,放置在盛王萧昳的棺椁之上。金棺内是萧昳烧成寒灰的遗骸,棺顶却是玉体横陈,鱼肉般任人宰割的萧氏子孙。
这满堂供奉百年的神佛,先王虔诚抄写的经卷,在末世邪神面前,又有何用呢?
萧凛睁开眼,瞧见粉壁上映着他和公冶寂无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那些淫靡得他不敢承认的动作,正悉数投在壁间精美的画卷上。他恍惚记得,壁上是前朝国手亲绘的地狱变,描绘地狱苦相,寒釜烈火中永受刑罚的罪徒。或许今夜之事,天下之乱,也是他这萧氏子孙德行不修招致的天罚。
可公冶寂无,却完全是无辜受累……
淫乱残酷的刑罚一直在继续。
长夜欲晓时,萧凛在迷蒙中听到城中守军告急的烟花讯号声。
他支起身子,往城门方向望去,隐隐可见天边燃烧的烽火。
城中必有大变。
潜龙卫仓惶的声音从佛寺宝殿外传入:“报——城门已破,澹台烬送来书信!”
萧凛蓦然起身,却被埋在体内的龙头如意一扯,软倒在公冶寂无身上。
与魔神周旋一夜,他已没有一丝力气。可澹台烬既已破城,这封书信关系满城百姓的性命,对他至关重要。
公冶寂无也已清醒,他将体内的东西一拔,那柄如意却怎么也取不出。魔神存心戏弄,玉如意在公冶寂无的扯弄下延成一根打满结的长绳,卡在他和萧凛的穴肉里。
城楼鼓角急促如雨,萧凛耽误不起,忍痛跳下棺椁,缓缓朝门外走去。
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饱经蹂躏的穴心便擦过粗粝长绳,粒粒绳结被艰难地吞没、又春蚕吐丝般一点点吐出。晃动的绳丝甚至已落下零星血迹。他赤足踩过的砖石,也被冷汗与淫水打湿。
公冶寂无在身后扶着他,形容却同样狼狈,阴道与花穴磨得肿烂,胸前乳尖艳红如血,乳肉被抓得片片青紫。
等这二人的血肉之躯走完这一段长绳,澹台烬的铁蹄也尖刀般插入宫城,将盛都王气销磨殆尽。
萧凛隔着帘幕接过书信,澹台烬要他出城归降,如此可保城中百姓不受屠戮。
可萧凛如今的模样,又哪能出城与他相见?
满城战火仍在燃烧。
刀兵,血火,仇恨,乱世中的人心,这些都是滋生妖魔魍魉的养料。
从高高的佛殿朝外望去,盛都妖氛冲天,无数邪魔妖物纷纷潜入宫廷和街巷。盘踞在此的魔神,想来就是它们的主人。
……事已至此,萧凛唯一能为他的子民做的,恐怕只剩最后一件事。
他轻轻放下书信,拾起断剑,划破自己的手掌。
萧凛以血为介,画出一道大阵。
公冶寂无面色骤变,他已认出了这个阵法。他明知这是找死之阵,却没有理由阻止萧凛。毕竟守护苍生……同样是萧凛的责任。
公冶寂无怔怔看着萧凛,忽然笑道:“好,好……”
只见他额间明光闪烁,释出丝丝灵力,助萧凛开启大阵。
漫天愁云中,瞬时迸发万道金光,一齐落向同泰寺的佛殿顶端。满城妖魔邪祟无所遁形,被阵法吸引,尖啸着朝佛殿扑去。
很快,它们会听命于魔神,也会发现殿中藏着两个容色绝伦,才被魔神玩弄过的猎物。
却不知结局是它们将猎物分食殆尽,还是莲座前的业火终于荡尽妖氛呢?
澹台烬踏入宫门,却遍寻不到萧凛。
他身为魔胎,自然也见到了满城妖邪纷纷涌向同泰寺的异象。他能感应到笼罩寺顶的魔息、怨气,还有深重的淫邪之气。
等他赶往此处,破门而入时,一切却已迅速平息。
殿内空空荡荡,只有盛王萧昳的金棺孤零零地躺在中央。
方才激烈交战的魔息与人气,他一心降服的宣城王萧凛,都如阳台一梦般,消散无痕。
他在满地瓦砾中,只找到了自己给萧凛的书信。
萧凛,难道这就是你给孤的答案……
景盛两国的围城之战,以澹台烬入主盛宫,南北归一告终。
宣城王萧凛焚香沐浴,为天下祈福于同泰寺。是日盛都大雨,妖氛涤洗一清,宣城王却不知所踪。
传说雨过天青时,有一道惊鸿般的雪衣仙人从寺中冲天而起,横越江流,隐入青山。其人长身玉面,神似六殿下萧凛。但这终究只是个美好的传说。真正的六殿下,其仙姿玉貌只怕已如流星般,沉埋在城破那日的烽火之中。
数十年后,有词人渡江南来,访盛国旧都,经过已成荒丘的同泰寺,在春草尽处,对着昔年宣城王手载的半树枯梅,想起这位不知是否已登仙籍的帝子,有感而赋《高阳台》一阙:
小雨分江,残寒迷浦,春容浅入蒹葭。雪霁空城,燕归何处人家。梦魂欲渡苍茫去,怕梦轻、还被愁遮。感流年,夜汐东还,冷照西斜。
萋萋望极王孙草,认云中烟树,鸥外春沙。白发青山,可怜相对苍华。归鸿自趁潮回去,笑倦游、犹是天涯。问东风,先到垂杨,后到梅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