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正在作画,神情专注,手握着毛笔蘸了一下墨,一勾一挑一提,一片花叶便展现在纸上,笔尖再薄薄的蘸点赭石色,一笔连贯画完整朵花头,花心则用胭脂加墨点出,一幅飘逸的墨兰便跃然纸上。
珍珠不由得惊呼:“小姐,你真的好厉害,已经有大师的风范了。”
沈倾云笑笑,洗了洗手:“别瞎说,还差得远呢。”
她看着倚翠那担忧的目光,仍然是气定神闲:“你放心吧,我早有准备,只是此事先瞒着,待以后时机合适再揭发出来。”
既然沈之峰和江侯夫人一定要执迷不悟的恶心她,那总得有所回报吧。
江临要娶沈思思,就送给他们这份新婚大礼,到时候的场面一定很好看。
珍珠或许还没有想那么深,倒是倚翠的心思更细腻一些,看的也远一点,她知道倚翠的意思,是在担心江侯夫人有了沈之峰的孩子。
不过,她那使沈之峰身体虚弱的药物,早就让沈之峰无法令女子受孕了。
她可不想又整出弟弟妹妹来。
而沈之峰呢,他说要去医馆,也并不全是借口。
他是真的有些事情想私自去医馆看看。
找了个偏僻没人的药铺,看着装潢似乎也是靠谱的老店,沈之峰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大夫正在分拣药材。
见来人了,停下手里的活,主动问:“这位老爷,是想看什么病吗,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沈之峰咽了咽唾沫,平缓了一下内心,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特殊位置。
那大夫倒也确实是见多识广的,不紧不慢的让沈之峰进了内室,摸了摸脉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位老爷,看你的脉象,脉搏跳动微弱无力,甚至似有似无,这种脉象叫沉脉,乃是肾阳虚的脉象。平日里可有多尿、腰膝酸冷、四肢不温,失眠多梦或者是那方面的症状?”
沈之峰尴尬的点点头。
随即有些着急的问:“大夫,那要怎么治,多久可以恢复?”
他与江侯夫人接触搂抱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两个人亲亲抱抱那么久,言语之间也颇有些浪荡,但是偏偏自己关键时刻,有些使不上力,软趴趴的,否则也不会那么久都没和江侯夫人发展到最后一步。
如果是往日,跟月娘或者是跟福安在一起的时候,早就硬挺起来直捣黄龙了。
就连自己拉肚子的时候,府医把脉后也隐隐暗示他,似乎有这方面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正值壮年啊!
沈之峰惊得也无心调查腹泻的事情,只想着赶紧再找大夫看看,还主动约了江侯夫人近日出来。
他要试一试,重新证明一下自己。
老大夫沉吟一番,开了方子:“老爷你的症状倒不是特别严重,每日一服,饮食清淡,但多温补,生活规律、保健身体,还是可以慢慢养回来的。”
“那房事呢?”
老大夫瞧了沈之峰一眼,摇摇头:“自然是要克制的。”
沈之峰拿了药,神情恍惚,逃也似的出了药房。想想自己今日还约了江侯夫人,又忌惮又渴望。
他不信邪,又跑了第二个小药房。
这次的大夫给了他一些特别的药物,有助于短时重振雄风的。
沈之峰服了药,气昂昂的就往与江侯夫人约好的客栈去了。
到了房间里,发现江侯夫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今天她特地换了身海棠红的裙子,又涂了些脂粉,和年轻的小姑娘不同,看着真有几分明艳动人的独特韵味。
沈之峰一抱住她,她整个身子就软了下来。
江侯夫人已经羞得面容通红,将脸都埋进了沈之峰的怀里,手却是不安分的在他的背上画着圈圈,低声的哼哼着。
沈之峰一边扯着她的衣裳,一边嘴里心肝儿的叫着,火热的同时却又尴尬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药效还没上来呢!
贼心不死
尽管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但沈之峰表面还是十分镇定的,他抱着江侯夫人,凝视着她的眼睛,喊起她的乳名:“薇薇,你的眼睛真是太美了,我仿佛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一首诗。”
江侯夫人此刻双眼迷蒙,手还揪着沈之峰的衣襟,两腿有些不自在的摩挲着,十分动情的样子。
听到沈之峰这样夸赞她,心中自然欣喜,低头咬唇,也作那文绉绉的话音:“沈郎,那你便好好怜惜怜惜我吧。”
这话说得娇媚又挑逗,沈之峰却突然一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摸着江侯夫人发髻边垂落的一缕头发:“薇薇,不急,让我仔细看看你,我从前竟然没有发现你是如此的天生丽质、娇软动人,我都不敢用力,生怕哪里弄痛了你。”
江侯夫人嗔怪地瞧了沈之峰一眼,那满眼都是春情:“不用担心我,你就尽情的来吧。”
说着她闭上眼,准备迎接狂风暴雨般的洗礼和滋润。
但沈之峰还是没有进入正题,反而聊起了感悟与文学。
原本暧昧的气氛,逐渐带了一丝尴尬。
江侯夫人:我裙子都脱了,你就跟我随便聊聊吗。
始终得不到满足的她终于有了些不满,皱了皱眉:“沈郎你这是怎么了,不是你约我出来的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对你没有吸引力!你刚刚说的这些都是假的,糊弄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