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锦回头看过来的那瞬间,皇甫越只觉得瞳孔地震。
不会吧,不就是昨夜没给钱,这该死的oga居然找上门来了。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住址?
皇甫文招手道:“阿越,白姨的女儿来了,你过来认识认识。”
沈雪锦的脸色没比皇甫越好多少,他脑子像被摇散的鸡蛋陷入一片混沌。
“他叫沈雪锦,雪天的雪,锦缎的锦。”白音略带讨好地道,又对沈雪锦说,“这是你文叔的儿子,叫皇甫越,你叫大哥。你还有个弟弟,现在不在国内,以后有机会再给你介绍。”
“叫什么哥哥,叫阿越就行了。”皇甫文沉着脸。
皇甫越身材挺拔且修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个极好的衣架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休闲薄毛衣,显得肩宽腰窄。
那双本该属于花花公子的桃花眼长在他脸上,被他优越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冲淡了柔情,反而带着一种傲人的逼视感。
锋利的眼神扫过沈雪锦低垂的脸,“你好。”
“你……你好。”沈雪锦吞吞吐吐。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定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不过卖了一次,白嫖他的人却出现在亲妈家里。
可他没有时间理清思绪,就听白音语气柔和道:“阿越啊,要不要在家吃晚饭啊,阿姨亲手做了几道菜。”
放在以往,皇甫越会甩他几个白眼,然后一言不发离开家。他从来不屑和小三一起吃饭,甚至会直接当着皇甫文的面说:“看到他的脸我没胃口。”
可今天皇甫越却走到沈雪锦对面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下,还体贴的调高了信息素抑制手环的档位,“好。”
皇甫越平时在家里总爱把手环档位放低,故意用自己强悍的信息素让别人难受,对于他的刻意,没人敢说什么。
连皇甫文都得忍受儿子对自己的不敬。白音就更不好说话了。
白音和皇甫文同时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音喜笑颜开,“哎呀,我再去添副碗筷过来!”
……
沈雪锦拿筷子的手一有些抖,但他很快收敛好神色,镇定地夹菜。
他白天吃得很少,白音准备的饭菜精致美味,以至于他吃得很香。
忽然一双腿在桌下钩缠上他的膝弯,夹在筷子上的正要喂进嘴里的牛肉掉回碗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人居然敢在这种场合撩拨他?昨晚的钱都还没给呢,真不要脸。
沈雪锦紧紧夹住大腿,不敢回击,只能装作无事发生,默默吃饭。
最后,那条腿探入他两腿之间他也没敢做声。
白音和皇甫文聊得不亦乐乎,时不时问沈雪锦菜合不合胃口。
白音开了一瓶红酒,给沈雪锦倒了一杯,“小锦,这是妈妈珍藏了多年的f国波尔多庄园的酒,你快尝尝。”
沈雪锦不擅喝酒,但又觉得有求于人不想拒绝白音的好意,于是一口一口闷着头喝。
“小锦啊,妈妈今晚和你文叔要坐飞机回国去,不然也不会这么心急就把你叫过来。等妈妈下次回来一定抽时间好好陪你。”
“嗯。”那双不安分的腿摩挲着他,沈雪锦坐立不安,脸色逐渐泛起红晕。
昨晚虽疼,但也让他体验到一种奇异的,从未到过的巅峰,令人心神荡漾。
要不是对方后面来得过于凶狠,他事后应该不会如此难受。
被这么一逗弄,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他甚至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小腹似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但穴口又觉得疼。
后颈的腺体不自觉就有点发热,沈雪锦不知道自己的廉价耳钉抑制器能不能帮他止住冲动。
昨晚被进入和撑开的过程,好像在下体又演了一遍。
“小锦的酒量不太好啊,这小脸红的。”
白音笑眯眯看着自己生的oga,眼里泛着迟来的母爱。
“哎,都怪妈妈年轻时太傻,怕养不活你,把你抱给你养母,你原谅妈妈,以后你就跟着妈妈好好享福,妈妈会每个月都给你零用钱。”
一顿饭吃下来,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白音和皇甫文要去赶飞机。
白音把沈雪锦的手揉在掌心:“儿啊,妈妈今天就不能送你回去了,但其实你要是愿意住在这,今天就可以搬过来。你文叔早就同意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的。”
沈雪锦低头小声说:“我要上学,住学校宿舍更方便。”
“好的都依你,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白音道,正打算将自家司机找来。
“我送他吧。”皇甫越站在沈雪锦身边,高大的身子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沈雪锦只想离他远一点。
白音愣了一下,“啊好好好,那就阿越送。”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这继子会主动帮她送儿子回去,忙点头答应。
走到停车场后,沈雪锦浑身发热,头脑发胀。
红酒味道很醇,不煞喉,后劲儿却极大,他甚至有些站不稳。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皇甫越扶住他翩翩欲倒的小身板,把人按进一辆跑车的副驾驶位。
唇色被血液中翻滚的酒劲儿冲得鲜艳欲滴,沈雪锦安静地靠在皮椅上。
“之前听说白音有个oga儿子很有骨气,宁可和贫穷的养父母在一起也不愿认她那个亲妈,你就是这么有骨气的么?”
皇甫越虽然觉得这oga和自己讨厌的小三有一点点像,但气质又完全不同,是他喜欢的类型,干净清纯。
尽管昨晚的事,让这个看似单纯的小o变得不再干净。反正是自己弄脏的,也不算脏。
“也不知是拜谁所赐,要不是被人白嫖,我也不会这样。”
沈雪锦喝了酒胆儿也肥了。
音量很小,声线柔软却清晰,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
昨晚过后他后悔惨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误入歧途竟然信了这登徒子。
清白毁了不说,一毛钱没捞到。
两人父母的关系,让他更觉得尴尬了。
靠在窗玻璃上的oga唇色艳丽,被红酒浸润得湿软鲜红,唇角垮着,一脸不愉快,看上去更像一只正在给主人发脾气的小猫了。
脸上也起了两团淡淡红晕,喉咙后知后觉的发着热,他微张开嘴,深深呼吸了一口。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清晨,沈雪锦的腿硌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睁开眼睛。
浑身好像被车来回碾压过,腰酸背疼,体内还有一种被撑坏的撕裂感。
闯入眼帘的是皇甫越那张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的脸。
“啊!”他猛地一脚踢到男人要命的地方,翻身下了床,还不忘拿起枕边的衣物捂了捂赤裸的身子。
皇甫越被踢醒,他痛得咬牙切齿,看向一脸慌乱的oga,“沈雪锦,你他妈……”竟然敢踹我?
“你怎么在我床上!”
沈雪锦要哭出来了,他不是已经知道皇甫越是白音家里的人了么,怎么还会和他混在一起。
昨夜红酒的后劲儿着实吓人,他集中精力思考却半天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真不记得了?”皇甫越挑了挑眉,眼含狐疑。
沈雪锦不答,只是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alpha性感的喉结。
“你昨晚求着我上你,还说要给我十万块钱呢。”
皇甫越嘴角微扬,是一个沈雪锦无法猜测的表情,“怎么,爽完了就不认账?想白嫖我啊?”
皇甫越从小到大独独没缺过钱,可他看到这oga慌乱如小鹿的可怜表情,忽然觉得想找点乐子。
思绪乱如麻线,红酒余韵尚在,沈雪锦被皇甫越的话逼得头疼欲裂。
可脑袋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怎么会?难道真是做过一次后就打开了身体的某种机关,突然间开窍了?自己居然会嫖了。
这个想法把他吓得心神不安。
可十万块钱实在太贵,除非把他卖了,不然哪儿去凑。
出于一种穷人的赖账心理,他咬着嘴唇没有底气地说:“就你那技术,找条公狗都比你强,还收什么钱……”
对,技术好的话他怎么会那么痛。
一晚上都梦见自己骑着一匹戴着铁马鞍的烈马,颠得他下体生疼。
自己愿意给他操算便宜他了!怎么说自己也是oga。
沈雪锦捏了捏手中的衣服。等着男人发落。
总之,别让他给钱怎么都行。
这时,皇甫越撑着身体,掀开被子,两条长腿搁到地毯上。
他浑身赤着站到沈雪锦跟前,八块精壮结实的腹肌匀称漂亮。
长期严苛的健身训练让他的肌肉健硕却不野蛮,是一种很性感又野性的美,能挑起任何oga想要臣服于他的欲望。
他哼了一声道:“行,那我去隔壁问问。”
“问什么?”
沈雪锦愣在原地,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衣物不敢动。
“还能问什么?自然是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你说‘好爽再快点’。累死累活还被白嫖,冤不冤啊我。”
皇甫越拿起自己内裤正要穿。
沈雪锦一把薅下那条内裤,大叫道:“你别去!”
他竟然说了这么羞耻的话?自己到底是被哪部黄片给荼毒了,这辈子也就没看过几次,还都是被别的室友逼着看的。
顿时不知道脸往哪儿放。
僵持了十几秒后,皇甫越隔着沈雪锦手中的衣物,直接上手摸他颈侧,然后慢慢移到后颈。
柔软的腺体皮肤在那双大手里被抚摸,沈雪锦差点没站稳。
“行,我不去,昨晚我还没做完,你就睡过去了,现在可以给你补起来。反正这钱你必须给。”
男人温热的身体靠过来,将纤瘦的oga人压回床上。
沈雪锦吓得后退跌倒在床。
往一旁侧着脑袋躲开皇甫越靠近的脸,雪白的脖子上能清晰看到青筋。
“我……我想想。”他躺在床上,抱了一种嫖都嫖了要不就把服务用完?可是下面真的很疼,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他脑子搭错线了才会花钱买罪受。
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时,隔了一会儿,大脑忽然清醒了一些。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清晰涌来。
沈雪锦终于想起来是皇甫越口口声声保证要给他钱,哄着他再去一次酒店。
因为心里只想着钱,所以他晕头晕脑的答应了,然后就……
“你骗人!”沈雪锦挣扎叫道,“你说你要给我钱,我……我都想起来了!”
他用手抵着皇甫越的胸口,结实的胸肌随着alpha的呼吸鼓胀着,压得他手指发麻。
见哄不下去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甫越咬了咬后槽牙,暂且松开他,拿起枕头上的手机,“钱转给你了,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微信叮咚响了一声,沈雪锦哆嗦着摸着手机看了一眼,一笔5000000的转账信息。
生怕对方撤回,他赶紧点开收钱。
“这只是前晚的……”沈雪锦说道。
他蜷起腿,抱住自己的身子,不让男人压过来。
僵持了几秒后。
“你有种。”皇甫越咬牙切齿,再不射他今天估计能得阴茎血栓。于是又转了一笔五万块过去。
沈雪锦收了钱,然后乖顺如白兔一样,瘫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太好了,他没乱花钱……还赚了。
感动得差点流泪。
“收了这么多钱也不主动点?躺得像根木头似的。”
皇甫越略带抱怨,拉着沈雪锦的手往自己下面摸去。滚烫的性器被oga温热的手掌轻轻一握,即刻又膨胀了几分。
“我不会。”
沈雪锦冷冷地答道。要不是因为有钱拿,他此刻连木头都不想当。
“就这还好意思拿我十万块。”
“反正我不会退钱的。”
昨夜的过程他记不太清了,身体告诉他他把他弄得很痛。
而且这跟他一手才能握住的肉棒,有没有把他生殖腔给操坏都是个问题。
然而有了这两笔五万大款,再痛也得再受一遍。
没有比这更快的来钱方法了。
这会儿还是大清早,对方没吃早餐,想必也不会折腾到哪里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沈雪锦心一横,等待着新的凌迟。
皇甫越进入的一瞬,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alpha的战力不是吹的,尤其皇甫越这种高阶alpha。
宽大的手掌紧紧掐住他的腰部,令人动弹不得。
他像一只被挑断筋脉的可怜小动物,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粗大如铁锤的性器毫不留情挤了进入,再次破开他原本就已伤痕累累的软嫩肉道。
身体某处传来滚烫无比的灼痛,很快胀痛感和撕裂感同时贯穿了他整个躯体。
皇甫越像一只发狂的饥渴野兽,一遍遍吸吮他柔嫩的皮肉。
“停……停下。”他从喉咙间艰难挤出几个字,男人的喘息萦绕在耳边,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
“痛……”沈雪锦的膝盖几乎被压到自己喉咙处,后腰垫着枕头将屁股抬得高高的。
性器进入得更深了,加上alpha不要命的往下插,冒出的水液沿着臀缝一直流向后背。
皇甫越一言不发,只是享受着用钱买来的快乐。
沈雪锦徒劳的乞求声不仅无法阻止他,反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让他一次又一次战斗。
沈雪锦本想忍耐一下,可实在痛得忍无可忍了,眼泪不受控的流出,眼圈殷红。
白色床单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捂着腹部,紧紧蜷缩双腿,穴口处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黏状物。
alpha加快速度,在他体内放肆乱捣,他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只好随着对方的动作扭动身子。
但最后那几十次猛插还是把人痛得哇一声大声哭喊出来。
纤细的身体颤抖不已,他轻喘着,像一只被大灰狼咬破喉咙,即将血尽而亡的兔子。
“怎么,赖着不起了?”
皇甫越慢条斯理穿上衣服,见床上的oga皱着眉,紧压着肚子。
喘了好一阵子,沈雪锦强撑着身子,终于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衣服,哆哆嗦嗦套了好几次才穿好。
接着是裤子,那双发软的腿好几次都套不进去,看得皇甫越也跟着皱眉。
终于把衣物都给穿上了,沈雪锦也懒得找拖鞋,他扶着墙,去卫生间尿尿。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一脚踩上一个热热湿湿的东西,是皇甫越刚才随手扔地上的套子。
但是由于战况激烈,被操破了洞,最后还是射在他体内的,浓白精液顺着大腿直流。
只好蹲下,用卫生纸擦拭自己的脚趾头,擦干净后又慢吞吞扶着墙去拿自己的书包。
这包是他在淘宝花了八十元买的厚实帆布包,好看且耐用,已经背了好多年都没舍得换。
皇甫越早已穿戴得人模狗样,两手插兜往门口走,“你可真慢,我有事先走了。”
开门的声音传来,沈雪锦正巧在沙发边痛得蹲了下去,手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杯子。
听到声响,皇甫越回头。
“真这么痛?”
他站在门口问道。
自己刚才近似报复的力道,确实有一点点失控的嫌疑。
沈雪锦满脸羞愧,没有回答。
只是腿越来越软,整个人像失去了骨头,瘫软的坐到了地上。
两个人僵持了好半晌。
“真麻烦,起来,送你去医院。”
皇甫越走到沙发边,看到沈雪锦脸色惨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我要回学校了。”
沈雪锦被搀扶着站起来,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去医院看?他还想给自己留点脸面。
“必须去,放心,医生是我熟人。”万一这oga晕在这里,他更麻烦。
皇甫越把他打横抱起来,不顾他一路小声碎碎念,硬是把人塞进了车里。
“我不去医院……我也不是很痛。”
沈雪锦还在挣扎,但单是坐在车上被缓冲带颠簸了几下,他就疼的嘶嘶叫。
这次下体是真伤重了,灼热的撕裂感传到四肢百骸,一刻也没停过,屁股和着火一样疼。
车子停在江城市中心医院,皇甫越不容他拒绝,拿着身份证给他挂了个主任医师的号。
已经坐到大夫的诊室门口等待了,沈雪锦还在抗拒看医生,小声闹着不想让alpha医生看。
可江城中心医院里的医生据说全都是智力超群的alpha,所以这家医院医术高口碑好。
这可是他这辈子礼,一个头发有些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性。
沈雪锦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一只beta。只不过算是beta里长相比较好的一类。
他狐疑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雪锦,对皇甫越说:“越总,这是上个月的水云天新盘的销售统计表以及下一轮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放着吧。”
“这位是新同事?”章礼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大学生。
“刚招聘的大学生,打算安排到你们营销策划部,正好今晚办个策划部的欢迎宴,欢迎一下我们的新员工。”
皇甫越吩咐道。
这就定下来了?沈雪锦咬了咬唇,他要是之后反悔,不再和他上床,皇甫越会不会直接开除他?不会那么草率吧。
章礼走后,皇甫越让沈雪锦回去继续工作。
傍晚,属于他的欢迎会在金融城的一家中餐厅举行。
策划部门的七八个人到齐,章礼和陈旭、王婉婉都在其中。
令大家意外的是,老总也亲自来了。
不过所有人都没多想,毕竟这新员工是老总亲自面试的,老总来赏个脸也正常。
“哇哦,我们部门两年都没有新员工啦,陈旭来了后就没招过,终于有新鲜活力注入啦,干杯!”
王婉婉坐在沈雪锦身边,给他夹菜倒酒,是个很随性活泼的女孩子。
章礼端着一壶白酒,硬是往沈雪锦的红酒杯里倒满白酒,“干杯吧,新同事。”
沈雪锦为难了……这么大一杯白酒真的要干么?
上次一杯红酒都把他喝得失忆断片,白酒干了他今晚还活不活了。
陈旭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杯白酒道:“算了吧章礼,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怕是根本没喝过酒,别礼一双狭长的眼睛往上一翻,不屑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我可是被人事主任灌得不省人事,也没见你们拦着啊。前辈敬的酒,后辈哪有敢不干的。”
陈旭帮谁都不是,接过沈雪锦的酒杯:“这是我带来的师弟,我帮他干吧。”
正打算仰头喝酒时,一个淡漠的嗓音传来。
“陈旭说得对,还是大学生,给他开个后门儿吧,已经是正式员工了,明天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皇甫越一发话,章礼就不再说什么了。
沈雪锦浅浅啄了几口,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坐下了。
接着,皇甫越拿着一壶白酒和一个红酒杯,给章礼到了半杯白酒。
“章礼,干了。”
章礼傻眼了,“越总?”
“老总敬的酒,员工哪有不干的,我知道你能喝。”
皇甫越微笑着,干了自己手里的红酒。只有半杯,应该不算为难他这个经常搞接待的老员工。
章礼哽了一下,硬着头皮,一口干了半杯白酒,然后端着豆奶猛喝几口。
沈雪锦产生了一种皇甫越在为自己出头的错觉,但很快就甩开这个念头。
吃到后半场,他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出来时,在洗脸台弯下腰掬了一捧水洗脸。
再次抬头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皇甫越修长的身材,alpha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拖进礼吧,我看他更需要送。我来送婉婉回家。”
章礼还能自己站,但需要陈旭扶着。
王婉婉则是挂在沈雪锦身上。
陈旭:“那好,我和章礼也顺路,你注意安全。”
沈雪锦扶着王婉婉,正打算叫一个车。
“你俩坐我的车吧,我叫个代驾。”皇甫越在饭店门口薅来代驾,让沈雪锦扶着王婉婉坐后面。
把王婉婉送到公司宿舍后,一个和王婉婉一起住员工宿舍的beta女孩下来扶了人上去。
“去欧德公寓。”皇甫越对代驾说。
沈雪锦道:“可我要回学校。”
现在学校没课了,同学们都在写论文以及到处找工作。
有的甚至暂时不住学校,改而回老家实习什么的。
“明天再回你学校。”
皇甫越霸道命令,他坐到了后排和沈雪锦贴在一起。
沈雪锦往左边挪一点,他就更进一步,直到把人压在窗边。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但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越野车停在了欧德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付了钱后,皇甫越让沈雪锦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公寓。
是简约的欧式轻奢风,入户鞋柜是白色的、吊灯也是白色的,饭厅的西餐桌上铺着一层白布。
整个大厅显得干净明亮,让人呼吸都舒畅了。
皇甫越从鞋柜挑出一双毛绒拖鞋丢给他。
沈雪锦瞧着这双崭新的拖鞋,“女士的?”
“嗯,给和我上床的女人准备的,你们男oga少了个洞,还是女o爽。”
皇甫越扫了他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沈雪锦默默穿上这双刚拆封的拖鞋,心道我一个洞你不也插得挺上瘾。
这里都是大平层,地处中心地段,有临江风景。
皇甫越的这个户型的阳台正正对着江景,桥上的霓虹闪烁,江城的夜景原来如此美丽。
“带我来这里干嘛?”沈雪锦冷冷地说。
皇甫越站在阳台,江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颀长的身材斜斜靠在栏杆上,像最标致的男模。
“你明知故问啊。”
沈雪锦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刚才在饭店已经来过一次了。”
言下之意是这会儿不太想来。
“怎么?我越文公司的职位只值一次?你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皇甫越手中夹着一只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手腕,配上背后的江景,实在是一个养眼的绝美画面。
“那到底需要几次才行?”
“几次啊,让我想想。”
皇甫越生了一张万人追捧的脸,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看帅气。
围着他转的oga能从越文大厦顶楼排到负一楼。
可他就是讨厌那些和白音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腺体不知道被多少alpha舔过,想想就犯恶心,更别说在一起了。
沈雪锦却不一样,明明面容和白音有着一点点相似,他理应很反感他。
大概是信息素还算匹配,腺体又干净。
沈雪锦这种oga对他有着奇怪的引力,他忘了礼则由原来的主管降为了副主管,不过大家对陈旭的能力心服口服,章礼并无不满。
沈雪锦将上午翻译好的文件发给章礼过目。
章礼指了指角落里的东西说:“很好,不过这里有几箱资料,你把它们搬到资料室那边去分类放好。”
这箱资料堆了两个月,都没人收拾,正好新人撞上,章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沈雪锦匆匆吃完午饭,就开始整理资料。
皇甫越给他发来微信:给我冲杯咖啡过来
沈雪锦心想,他又不是干杂活的,冲咖啡这种事怎么轮到他的。
但也不敢不从,所以放下手中的资料,去开水间冲好一杯咖啡,给总裁办公室端了过去。
皇甫越看着那杯咖啡,皱眉道:“拉花呢?这么简陋的咖啡你让我喝?”
沈雪锦怔愣道:“还要拉花?那我重做一杯吧。”
开水间的保洁阿姨教他拉花,沈雪锦端着重做的咖啡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
“这么丑的拉花让人怎么喝?要不你重做?”
无法理解喝进肚子的东西,味道没问题就行了,干啥还要好看。
皇甫越把热热的咖啡倒在旁边一盆绿萝里,沈雪锦看着那盆可怜的植物被烫蔫。
他哽了一下,“我去楼下咖啡店给你买吧。”
“你自己做。”
来来回回跑了三四次,沈雪锦快要爆发了。
皇甫越捧着那杯拉花好看,但放了糖的咖啡说,他最讨厌有糖的咖啡。
沈雪锦被难住了,做数学题都没这么让人困难过。
不过章礼的来电让他感觉得救了,虽然预知章礼找他也不会有好事情。
只听章礼在电话里大声呵斥:沈雪锦,我让你整理资料你去哪里偷懒了!还不赶紧来收拾!
这次沈雪锦开了外放,他原本只是想让皇甫越知道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要再用咖啡为难自己。
劣质的电话让音质变得聒噪且刺耳,皇甫越不悦道:“床上偷懒就罢了,上班也偷懒么?”
这句话无疑令沈雪锦感觉耻辱又心寒。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偷懒的人,所谓的床上偷懒不就是自己疼得动不了。
即使在床上痛的撕心裂肺他也坚持下来了,没说一个“不”字。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站着。
“算了,回去上班吧。”
皇甫越挥挥手把他支走。
……
皇甫越给他开了一年20万的工资加奖金,之后还会逐年递增。
学校宿舍距离上班的地方着实太远,沈雪锦打算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避免上班迟到。
金融城附近的公寓租金都是四千一月起步,看了好多家中介后,沈雪锦才找到一个还未拆迁的老楼房,价格便宜只要八百一月,距离公司也不远。
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塑料袋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把寝室的褥子床单等东西都搬到了小楼房。
这房子有一个很小的客厅,和一间很小的卧室,总共不过30多平米,但一个人住刚刚好。
沈家源在家里养足了精神,还亲手做了顿饭让沈雪锦周末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