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雪锦的腿硌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他睁开眼睛。
浑身好像被车来回碾压过,腰酸背疼,体内还有一种被撑坏的撕裂感。
闯入眼帘的是皇甫越那张眉骨深邃、鼻梁高挺的脸。
“啊!”他猛地一脚踢到男人要命的地方,翻身下了床,还不忘拿起枕边的衣物捂了捂赤裸的身子。
皇甫越被踢醒,他痛得咬牙切齿,看向一脸慌乱的oga,“沈雪锦,你他妈……”竟然敢踹我?
“你怎么在我床上!”
沈雪锦要哭出来了,他不是已经知道皇甫越是白音家里的人了么,怎么还会和他混在一起。
昨夜红酒的后劲儿着实吓人,他集中精力思考却半天回忆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真不记得了?”皇甫越挑了挑眉,眼含狐疑。
沈雪锦不答,只是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盯着alpha性感的喉结。
“你昨晚求着我上你,还说要给我十万块钱呢。”
皇甫越嘴角微扬,是一个沈雪锦无法猜测的表情,“怎么,爽完了就不认账?想白嫖我啊?”
皇甫越从小到大独独没缺过钱,可他看到这oga慌乱如小鹿的可怜表情,忽然觉得想找点乐子。
思绪乱如麻线,红酒余韵尚在,沈雪锦被皇甫越的话逼得头疼欲裂。
可脑袋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怎么会?难道真是做过一次后就打开了身体的某种机关,突然间开窍了?自己居然会嫖了。
这个想法把他吓得心神不安。
可十万块钱实在太贵,除非把他卖了,不然哪儿去凑。
出于一种穷人的赖账心理,他咬着嘴唇没有底气地说:“就你那技术,找条公狗都比你强,还收什么钱……”
对,技术好的话他怎么会那么痛。
一晚上都梦见自己骑着一匹戴着铁马鞍的烈马,颠得他下体生疼。
自己愿意给他操算便宜他了!怎么说自己也是oga。
沈雪锦捏了捏手中的衣服。等着男人发落。
总之,别让他给钱怎么都行。
这时,皇甫越撑着身体,掀开被子,两条长腿搁到地毯上。
他浑身赤着站到沈雪锦跟前,八块精壮结实的腹肌匀称漂亮。
长期严苛的健身训练让他的肌肉健硕却不野蛮,是一种很性感又野性的美,能挑起任何oga想要臣服于他的欲望。
他哼了一声道:“行,那我去隔壁问问。”
“问什么?”
沈雪锦愣在原地,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衣物不敢动。
“还能问什么?自然是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你说‘好爽再快点’。累死累活还被白嫖,冤不冤啊我。”
皇甫越拿起自己内裤正要穿。
沈雪锦一把薅下那条内裤,大叫道:“你别去!”
他竟然说了这么羞耻的话?自己到底是被哪部黄片给荼毒了,这辈子也就没看过几次,还都是被别的室友逼着看的。
顿时不知道脸往哪儿放。
僵持了十几秒后,皇甫越隔着沈雪锦手中的衣物,直接上手摸他颈侧,然后慢慢移到后颈。
柔软的腺体皮肤在那双大手里被抚摸,沈雪锦差点没站稳。
“行,我不去,昨晚我还没做完,你就睡过去了,现在可以给你补起来。反正这钱你必须给。”
男人温热的身体靠过来,将纤瘦的oga人压回床上。
沈雪锦吓得后退跌倒在床。
往一旁侧着脑袋躲开皇甫越靠近的脸,雪白的脖子上能清晰看到青筋。
“我……我想想。”他躺在床上,抱了一种嫖都嫖了要不就把服务用完?可是下面真的很疼,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他脑子搭错线了才会花钱买罪受。
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时,隔了一会儿,大脑忽然清醒了一些。
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清晰涌来。
沈雪锦终于想起来是皇甫越口口声声保证要给他钱,哄着他再去一次酒店。
因为心里只想着钱,所以他晕头晕脑的答应了,然后就……
“你骗人!”沈雪锦挣扎叫道,“你说你要给我钱,我……我都想起来了!”
他用手抵着皇甫越的胸口,结实的胸肌随着alpha的呼吸鼓胀着,压得他手指发麻。
见哄不下去了,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皇甫越咬了咬后槽牙,暂且松开他,拿起枕头上的手机,“钱转给你了,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微信叮咚响了一声,沈雪锦哆嗦着摸着手机看了一眼,一笔5000000的转账信息。
生怕对方撤回,他赶紧点开收钱。
“这只是前晚的……”沈雪锦说道。
他蜷起腿,抱住自己的身子,不让男人压过来。
僵持了几秒后。
“你有种。”皇甫越咬牙切齿,再不射他今天估计能得阴茎血栓。于是又转了一笔五万块过去。
沈雪锦收了钱,然后乖顺如白兔一样,瘫在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太好了,他没乱花钱……还赚了。
感动得差点流泪。
“收了这么多钱也不主动点?躺得像根木头似的。”
皇甫越略带抱怨,拉着沈雪锦的手往自己下面摸去。滚烫的性器被oga温热的手掌轻轻一握,即刻又膨胀了几分。
“我不会。”
沈雪锦冷冷地答道。要不是因为有钱拿,他此刻连木头都不想当。
“就这还好意思拿我十万块。”
“反正我不会退钱的。”
昨夜的过程他记不太清了,身体告诉他他把他弄得很痛。
而且这跟他一手才能握住的肉棒,有没有把他生殖腔给操坏都是个问题。
然而有了这两笔五万大款,再痛也得再受一遍。
没有比这更快的来钱方法了。
这会儿还是大清早,对方没吃早餐,想必也不会折腾到哪里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沈雪锦心一横,等待着新的凌迟。
皇甫越进入的一瞬,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alpha的战力不是吹的,尤其皇甫越这种高阶alpha。
宽大的手掌紧紧掐住他的腰部,令人动弹不得。
他像一只被挑断筋脉的可怜小动物,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粗大如铁锤的性器毫不留情挤了进入,再次破开他原本就已伤痕累累的软嫩肉道。
身体某处传来滚烫无比的灼痛,很快胀痛感和撕裂感同时贯穿了他整个躯体。
皇甫越像一只发狂的饥渴野兽,一遍遍吸吮他柔嫩的皮肉。
“停……停下。”他从喉咙间艰难挤出几个字,男人的喘息萦绕在耳边,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
“痛……”沈雪锦的膝盖几乎被压到自己喉咙处,后腰垫着枕头将屁股抬得高高的。
性器进入得更深了,加上alpha不要命的往下插,冒出的水液沿着臀缝一直流向后背。
皇甫越一言不发,只是享受着用钱买来的快乐。
沈雪锦徒劳的乞求声不仅无法阻止他,反而成了情欲的催化剂。
让他一次又一次战斗。
沈雪锦本想忍耐一下,可实在痛得忍无可忍了,眼泪不受控的流出,眼圈殷红。
白色床单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红色,他捂着腹部,紧紧蜷缩双腿,穴口处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色黏状物。
alpha加快速度,在他体内放肆乱捣,他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痛只好随着对方的动作扭动身子。
但最后那几十次猛插还是把人痛得哇一声大声哭喊出来。
纤细的身体颤抖不已,他轻喘着,像一只被大灰狼咬破喉咙,即将血尽而亡的兔子。
“怎么,赖着不起了?”
皇甫越慢条斯理穿上衣服,见床上的oga皱着眉,紧压着肚子。
喘了好一阵子,沈雪锦强撑着身子,终于从床上坐起来,拿起衣服,哆哆嗦嗦套了好几次才穿好。
接着是裤子,那双发软的腿好几次都套不进去,看得皇甫越也跟着皱眉。
终于把衣物都给穿上了,沈雪锦也懒得找拖鞋,他扶着墙,去卫生间尿尿。
从卫生间出来后,他一脚踩上一个热热湿湿的东西,是皇甫越刚才随手扔地上的套子。
但是由于战况激烈,被操破了洞,最后还是射在他体内的,浓白精液顺着大腿直流。
只好蹲下,用卫生纸擦拭自己的脚趾头,擦干净后又慢吞吞扶着墙去拿自己的书包。
这包是他在淘宝花了八十元买的厚实帆布包,好看且耐用,已经背了好多年都没舍得换。
皇甫越早已穿戴得人模狗样,两手插兜往门口走,“你可真慢,我有事先走了。”
开门的声音传来,沈雪锦正巧在沙发边痛得蹲了下去,手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杯子。
听到声响,皇甫越回头。
“真这么痛?”
他站在门口问道。
自己刚才近似报复的力道,确实有一点点失控的嫌疑。
沈雪锦满脸羞愧,没有回答。
只是腿越来越软,整个人像失去了骨头,瘫软的坐到了地上。
两个人僵持了好半晌。
“真麻烦,起来,送你去医院。”
皇甫越走到沙发边,看到沈雪锦脸色惨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用……我要回学校了。”
沈雪锦被搀扶着站起来,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去医院看?他还想给自己留点脸面。
“必须去,放心,医生是我熟人。”万一这oga晕在这里,他更麻烦。
皇甫越把他打横抱起来,不顾他一路小声碎碎念,硬是把人塞进了车里。
“我不去医院……我也不是很痛。”
沈雪锦还在挣扎,但单是坐在车上被缓冲带颠簸了几下,他就疼的嘶嘶叫。
这次下体是真伤重了,灼热的撕裂感传到四肢百骸,一刻也没停过,屁股和着火一样疼。
车子停在江城市中心医院,皇甫越不容他拒绝,拿着身份证给他挂了个主任医师的号。
已经坐到大夫的诊室门口等待了,沈雪锦还在抗拒看医生,小声闹着不想让alpha医生看。
可江城中心医院里的医生据说全都是智力超群的alpha,所以这家医院医术高口碑好。
这可是他这辈子礼,一个头发有些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性。
沈雪锦一眼便看出来那是一只beta。只不过算是beta里长相比较好的一类。
他狐疑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沈雪锦,对皇甫越说:“越总,这是上个月的水云天新盘的销售统计表以及下一轮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放着吧。”
“这位是新同事?”章礼看了一眼脸色微红的大学生。
“刚招聘的大学生,打算安排到你们营销策划部,正好今晚办个策划部的欢迎宴,欢迎一下我们的新员工。”
皇甫越吩咐道。
这就定下来了?沈雪锦咬了咬唇,他要是之后反悔,不再和他上床,皇甫越会不会直接开除他?不会那么草率吧。
章礼走后,皇甫越让沈雪锦回去继续工作。
傍晚,属于他的欢迎会在金融城的一家中餐厅举行。
策划部门的七八个人到齐,章礼和陈旭、王婉婉都在其中。
令大家意外的是,老总也亲自来了。
不过所有人都没多想,毕竟这新员工是老总亲自面试的,老总来赏个脸也正常。
“哇哦,我们部门两年都没有新员工啦,陈旭来了后就没招过,终于有新鲜活力注入啦,干杯!”
王婉婉坐在沈雪锦身边,给他夹菜倒酒,是个很随性活泼的女孩子。
章礼端着一壶白酒,硬是往沈雪锦的红酒杯里倒满白酒,“干杯吧,新同事。”
沈雪锦为难了……这么大一杯白酒真的要干么?
上次一杯红酒都把他喝得失忆断片,白酒干了他今晚还活不活了。
陈旭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杯白酒道:“算了吧章礼,他还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怕是根本没喝过酒,别礼一双狭长的眼睛往上一翻,不屑道:“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想当年我可是被人事主任灌得不省人事,也没见你们拦着啊。前辈敬的酒,后辈哪有敢不干的。”
陈旭帮谁都不是,接过沈雪锦的酒杯:“这是我带来的师弟,我帮他干吧。”
正打算仰头喝酒时,一个淡漠的嗓音传来。
“陈旭说得对,还是大学生,给他开个后门儿吧,已经是正式员工了,明天迟到可是要扣工资的。”
皇甫越一发话,章礼就不再说什么了。
沈雪锦浅浅啄了几口,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坐下了。
接着,皇甫越拿着一壶白酒和一个红酒杯,给章礼到了半杯白酒。
“章礼,干了。”
章礼傻眼了,“越总?”
“老总敬的酒,员工哪有不干的,我知道你能喝。”
皇甫越微笑着,干了自己手里的红酒。只有半杯,应该不算为难他这个经常搞接待的老员工。
章礼哽了一下,硬着头皮,一口干了半杯白酒,然后端着豆奶猛喝几口。
沈雪锦产生了一种皇甫越在为自己出头的错觉,但很快就甩开这个念头。
吃到后半场,他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出来时,在洗脸台弯下腰掬了一捧水洗脸。
再次抬头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皇甫越修长的身材,alpha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拖进礼吧,我看他更需要送。我来送婉婉回家。”
章礼还能自己站,但需要陈旭扶着。
王婉婉则是挂在沈雪锦身上。
陈旭:“那好,我和章礼也顺路,你注意安全。”
沈雪锦扶着王婉婉,正打算叫一个车。
“你俩坐我的车吧,我叫个代驾。”皇甫越在饭店门口薅来代驾,让沈雪锦扶着王婉婉坐后面。
把王婉婉送到公司宿舍后,一个和王婉婉一起住员工宿舍的beta女孩下来扶了人上去。
“去欧德公寓。”皇甫越对代驾说。
沈雪锦道:“可我要回学校。”
现在学校没课了,同学们都在写论文以及到处找工作。
有的甚至暂时不住学校,改而回老家实习什么的。
“明天再回你学校。”
皇甫越霸道命令,他坐到了后排和沈雪锦贴在一起。
沈雪锦往左边挪一点,他就更进一步,直到把人压在窗边。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但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越野车停在了欧德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里,付了钱后,皇甫越让沈雪锦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公寓。
是简约的欧式轻奢风,入户鞋柜是白色的、吊灯也是白色的,饭厅的西餐桌上铺着一层白布。
整个大厅显得干净明亮,让人呼吸都舒畅了。
皇甫越从鞋柜挑出一双毛绒拖鞋丢给他。
沈雪锦瞧着这双崭新的拖鞋,“女士的?”
“嗯,给和我上床的女人准备的,你们男oga少了个洞,还是女o爽。”
皇甫越扫了他一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沈雪锦默默穿上这双刚拆封的拖鞋,心道我一个洞你不也插得挺上瘾。
这里都是大平层,地处中心地段,有临江风景。
皇甫越的这个户型的阳台正正对着江景,桥上的霓虹闪烁,江城的夜景原来如此美丽。
“带我来这里干嘛?”沈雪锦冷冷地说。
皇甫越站在阳台,江风吹起他黑色的头发,颀长的身材斜斜靠在栏杆上,像最标致的男模。
“你明知故问啊。”
沈雪锦当然知道他想干嘛,“刚才在饭店已经来过一次了。”
言下之意是这会儿不太想来。
“怎么?我越文公司的职位只值一次?你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皇甫越手中夹着一只烟,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手腕,配上背后的江景,实在是一个养眼的绝美画面。
“那到底需要几次才行?”
“几次啊,让我想想。”
皇甫越生了一张万人追捧的脸,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好看帅气。
围着他转的oga能从越文大厦顶楼排到负一楼。
可他就是讨厌那些和白音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腺体不知道被多少alpha舔过,想想就犯恶心,更别说在一起了。
沈雪锦却不一样,明明面容和白音有着一点点相似,他理应很反感他。
大概是信息素还算匹配,腺体又干净。
沈雪锦这种oga对他有着奇怪的引力,他忘了礼则由原来的主管降为了副主管,不过大家对陈旭的能力心服口服,章礼并无不满。
沈雪锦将上午翻译好的文件发给章礼过目。
章礼指了指角落里的东西说:“很好,不过这里有几箱资料,你把它们搬到资料室那边去分类放好。”
这箱资料堆了两个月,都没人收拾,正好新人撞上,章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沈雪锦匆匆吃完午饭,就开始整理资料。
皇甫越给他发来微信:给我冲杯咖啡过来
沈雪锦心想,他又不是干杂活的,冲咖啡这种事怎么轮到他的。
但也不敢不从,所以放下手中的资料,去开水间冲好一杯咖啡,给总裁办公室端了过去。
皇甫越看着那杯咖啡,皱眉道:“拉花呢?这么简陋的咖啡你让我喝?”
沈雪锦怔愣道:“还要拉花?那我重做一杯吧。”
开水间的保洁阿姨教他拉花,沈雪锦端着重做的咖啡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
“这么丑的拉花让人怎么喝?要不你重做?”
无法理解喝进肚子的东西,味道没问题就行了,干啥还要好看。
皇甫越把热热的咖啡倒在旁边一盆绿萝里,沈雪锦看着那盆可怜的植物被烫蔫。
他哽了一下,“我去楼下咖啡店给你买吧。”
“你自己做。”
来来回回跑了三四次,沈雪锦快要爆发了。
皇甫越捧着那杯拉花好看,但放了糖的咖啡说,他最讨厌有糖的咖啡。
沈雪锦被难住了,做数学题都没这么让人困难过。
不过章礼的来电让他感觉得救了,虽然预知章礼找他也不会有好事情。
只听章礼在电话里大声呵斥:沈雪锦,我让你整理资料你去哪里偷懒了!还不赶紧来收拾!
这次沈雪锦开了外放,他原本只是想让皇甫越知道自己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要再用咖啡为难自己。
劣质的电话让音质变得聒噪且刺耳,皇甫越不悦道:“床上偷懒就罢了,上班也偷懒么?”
这句话无疑令沈雪锦感觉耻辱又心寒。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偷懒的人,所谓的床上偷懒不就是自己疼得动不了。
即使在床上痛的撕心裂肺他也坚持下来了,没说一个“不”字。
他不说话,只是呆呆站着。
“算了,回去上班吧。”
皇甫越挥挥手把他支走。
……
皇甫越给他开了一年20万的工资加奖金,之后还会逐年递增。
学校宿舍距离上班的地方着实太远,沈雪锦打算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避免上班迟到。
金融城附近的公寓租金都是四千一月起步,看了好多家中介后,沈雪锦才找到一个还未拆迁的老楼房,价格便宜只要八百一月,距离公司也不远。
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大塑料袋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他把寝室的褥子床单等东西都搬到了小楼房。
这房子有一个很小的客厅,和一间很小的卧室,总共不过30多平米,但一个人住刚刚好。
沈家源在家里养足了精神,还亲手做了顿饭让沈雪锦周末回家吃。
父子俩唠嗑了一会儿,袁青梅终于忍不住了,“说说说,说了半天说不到重点。”
沈雪锦望着养母,“妈?你们还有什么要对我说么?”
他以为又是问他要钱。
“相亲啊宝贝,你陈姨有个亲戚家的孩子,硕士毕业一年多了,看了你的照片后对你很满意。”袁青梅兴高采烈翻出手机,给沈雪锦看对方的照片。
“你瞅瞅,就这个,这beta看起来不错吧,文质彬彬的。家境也好,年薪几十万呢!”
沈雪锦抿着唇,小声说:“妈,我不想相亲。”
“怎么不想啦?之前有好几个媒人来说我都没答应呢,这家人条件是真不错才应了下来,而且按他们那儿的规矩,还能给你20万彩礼呢!你大哥娶媳妇儿也需要点钱,这不正好嘛!”
袁青梅肤色蜡黄,一看就是个多年劳累的中年妇女,脸上没有保养品的痕迹,只有一丝丝岁月留下的褶皱。
“可我大学还没毕业,我还不想结婚。”继续拒绝袁青梅的诱惑。
“必须去!人家硕士过几年说不定年薪就过七八十万了,你以后上哪儿找对你这么上心家境又好的人?你怎么就没长点脑子,亏你这大学是怎么考上的!”
沈雪锦原本是可以读硕士继续深造,可家里太需要钱,他也就放弃了读书这条路选择先出去挣钱缓缓。
什么硕士博士彩礼都不是沈雪锦的择偶标准,也不想被束缚在这些传统观念里。
一个人安安静静过一辈子也好过被迫成家后一天天为鸡毛蒜皮小事争吵。
沈家源叹气阻拦自己的妻子:“青梅,小锦不愿意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见都没见过,怎么就知道不甜啦?见一面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你说是吧,阿海。”袁青梅向沈庭海示意。
沈庭海也接话道:“是啊,对方说了喜欢干净清纯的oga,整条街哪儿找得出礼一如既往地使唤沈雪锦让他把资料室上一轮的一摞摞废弃策划资料搬到顶楼的仓库里。
中午吃饭时,沈雪锦和王婉婉坐到一起。
“咱老总最近怎么回事,老是来食堂吃饭,害我都吃不心安。”王婉婉看见皇甫越远远出现在食堂门口时,对沈雪锦抱怨道。
皇甫越直接坐到了沈雪锦后面的桌子,王婉婉不敢再乱吐槽,但他看到沈雪锦今天脸色很不对劲,问道:“上午就想问你了,你脸怎么惨白惨白的,生病了么?”
“其实…也没有生病,只是发情期到了有点痛。”
以前发情期也没怎么痛过,或许是破了层膜,抵抗力降低了吧,沈雪锦生平礼那什么破资料了,就知道使唤新人,让他自己搬去吧。”
王婉婉早就看章礼不顺眼了,气呼呼地说。
“算了,没事的,搬完了就好了。”
在大学里学弟要帮学长打杂,在公司新员工被老员工使唤自然也很常见。
沈雪锦刚从食堂出去,皇甫越就发信息让他去他办公室。
他白着脸,额头冒着虚汗,站在皇甫越的办公桌前。
桌上放了一碗深棕色的液体,还冒着腾腾热气。
“喝吧,给你的。”皇甫越指了指桌上的碗。
“这是?”沈雪锦一脸问号。
皇甫越往座椅上靠了靠,不咸不淡地说:“饮料。”
沈雪锦深吸一口气,走上去捧起碗,闻了一下,其实是高浓度的营养液,oga发情期专用的红糖成分的。
属于沈雪锦平时买不起的那种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