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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颜家女,她若安分守己,咱们穆家这柄大伞也容她避雨遮风。”刘夫人不忿的语气,令宴云心纠紧成一团,穆长钧瞥了男嫂嫂一眼,觉得他的脸白得像冰凌,吹一口热气就要化掉了。

“但如今,颜俭为了保住颜家上下,竟拿穆家做筏子,借咱们家一星半点的小错大做文章,讨圣上欢心……”刘夫人越说越气,“颜玥儿不可能不知道他父兄的打算,该不会就是来咱们穆家做间隙捣乱,助他父兄一臂之力的吧?”

穆长沣刚要说话,穆长钧却连连抽动鼻子,帷幔久不打扫,里头陈年灰尘飘进鼻孔十分难受,他挤眉弄眼百般忍耐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阿啾!”

穆长沣神色一变,手腕一动,已将桌上茶盏朝出声处砸了过去。

百发百中的神射手随便一掷,正中穆长钧额头,他“哎呦”怪叫着摔出来,把宴云也扯带了出来。

刘夫人终于歇斯底里的发起火,命穆长钧跪在雨水里瓦片上,不准动一下,她不发话叫起,就让穆长钧跪一辈子。

穆长钧还想撒娇耍痴向母亲求情,刚伸出手,便被刘夫人重重一甩,他见刘夫人面罩寒霜,无一点转圜余地,知道母亲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说话,耷拉下肩膀,走进雨里跪着,嘴里犹自嘟囔:“早知道不回家了,一回来准没好事。”

刘夫人呵斥道:“瓦片呢?”

穆长钧垮着脸,捡起两片瓦,垫在膝下,顿时“哎呦”、“哎呦”没完。

刘夫人不去理他,嫌恶的瞥了宴云一眼,又发话:“颜玥儿”罚跪祠堂三日。

穆长沣欲要说话,刘夫人立刻抬手製止:“一个妇道人家,半分不避讳小叔子,竟勾肩搭背的躲在祠堂窥探长辈说话!颜玥儿,你真好大的胆子,也不知道是颜家哪一位教你这么做?”

宴云重重咬着下唇,轻声说:“是我不对,婆婆责罚得是,我这就去。”

将军府的祠堂坐北朝南,背山面水,和穆长沣的旧居很近。

祠堂前是一丛茂密的树林,天光晦暗,那树可比宴云灵识里的树阴森可怖的多。

进了祠堂里,他顿时打了个寒噤,供奉了穆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里灯火长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线香气息,明明是夏初,外面的暖意却进不来,令衣襟裙摆沾染雨滴的宴云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自愿领罚也没让刘夫人的脸色好上半分,命孙妈妈过来监督。

老人家的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壮健,孙妈妈哆嗦着打喷嚏,比宴云打的还多几个,脸上冻的发青,也不知来祠堂真正惩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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