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忠心义胆,铁骨铮铮啊。”李珉因绝望笑得愈发狰狞,“ 你还记得我怀中人,不,应该说我的□□人是谁吗?一度他曾凤冠霞帔,当了你的新娘子!”
“我也好好品尝了一番穆长沣妻子的滋味,真是软玉温香,吹弹可破,我还没怎么呢,便像荔枝似的汁水四溅了!”
穆长沣明知李珉是将宴云当成人质,此时不能表现出对宴云的关切,他面色铁青,标枪般站的笔直,一言不发,掌心已攥出血来。
李珉见他不动,带着宴云被高楼上的冷风吹得身体微微摇晃,果然见穆长沣瞳孔剧震动,手抑製不住的朝前伸了伸。
他得意的笑了起来,说:“穆大将军,本王很明白,这种被人享用过的残花败柳你不会放在心上,本王殒命之时,身边少不了人伺候,隻好带他一同到地下,黄泉中夜夜春宵了!”
穆长沣额角青筋崩裂,牙关几乎咬碎,他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喝道:“放开他!”
可恨宫禁中确实不允许携带杀伤性极强的武器,连他最得心应手的连珠齐发弩弓都不在身边,否则他一定会十箭齐发,将李珉诛杀于箭下。
李珉说:“想让我放开他也简单,你命人备好车马,把宫中我的人都放了。等我顺利离开京城时,便把他还给你。你若不依我,我也没甚好办法。只是你放心,哪怕被万箭穿心,我也来得及先割断他的咽喉,和你老婆做一对同死的鸳鸯!”
李珉想和穆长沣做交易,因他知道,穆长沣能出现在皇宫内,陪都那场仗两个王叔必然惨败。
此时皇城内外都是穆长沣的人马,皇帝已死,小太子还背着弑父弑君的疑云。若自己是他,只要暗示属下一二,便可黄袍加身,自立为帝。
穆长沣是目下最有权威之人,只要威胁住他,自己便能保住性命,再图后效。
宴云的血流了一阵,恍惚失去神智,被冷风吹的脸上生疼,似反反覆复的抽自己嘴巴子,他于恢復了一些,渐渐能眨动眼睛。
隻一眼,他便看见高楼之下,集结出一小队狼狈负伤的人马,有麒麟卫服色,有穿着宦官衣裳。
另一队人,则驱赶来数匹高头大马,一辆宝马香车,和宫中储存的许多事物。
李珉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穆长沣果然如自己要求的那样,下令内宦和宫中守备们速速准备好他需要的一应物品。
有人不肯从命,穆长沣便拔出血迹未干的长剑。
不消他多说一个字,那群人屁滚尿流,啥事儿都依从穆长沣了。
李珉轻佻的用匕首侧面拍了拍宴云脸颊,喃喃自语:“没想到穆长沣是爱美人胜过江山的脾气,幸好他脑子不好使。哼,既然你这么好用,我怎会轻易放你离开?早知道,早早把你攥在手里,便能掌握整个穆家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