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摸了摸自己的, 好像也差不多。又盯着那双嘴唇看了一会儿,阎浮心里好像跑进去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滚来滚去,蹭得他的心口发痒,又伸出爪子在他心上抓来抓去。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鬼使神差地缓缓靠近,再靠近,直到自己的嘴唇贴住了夏临渊的。四片柔软相接,阎浮倏然睁大眼睛,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猛然跳起,仓惶往远处跑开,简直像是那些曾经被他吓跑的灵兽一般。
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嘴角轻轻缩动,抬手将盖在眼睛上的斗笠拉下来遮住了整张脸。
他以为这只是阎浮一时好奇,很快就会忘记。但惊魂甫定的阎浮却好像着了魔,上了瘾,每当夏临渊睡去,都会偷偷摸摸地去尝一尝那双嘴唇的味道,一开始只是浅浅贴着,后来又试着探出舌尖轻舔。
每当这时,他心跳就会加速,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快活得想要吼一嗓子,又空虚得还想再得到点什么。
夏临渊在小木屋里又添置了一张床,两人开始分睡。早已习惯扒在夏临渊身上的阎浮感觉很不适应,总是隔着桌子默默注视对面的身影。
几乎是每天早上,夏临渊醒来就发现,本该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人又出现在身边,一贯地手脚并用将他缠住,压得他动弹不得。
他决定带阎浮出去走走,让他看看这大千世界。
阎浮第一次离开九灵境,自然看什么都新奇无比。热闹的街市上人来人往,他东张西望,跑来跑去,但很快又会回到夏临渊身边,还不放心地握握夏临渊的手,生怕他会走丢似的。
这么俊俏的小哥自然引来姑娘们的注意,少女们含羞带怯地暗送秋波,姐姐们正大光明地欣赏美色,大婶大妈直截了当地赞不绝口。
阎浮被看得很不自在,躲躲闪闪间忽然有东西朝头上落下。他随手一抓,是一方散发香气的手帕。夏临渊笑着朝上一指,花楼的姑娘们在阳台上挤满,恨不能把值钱好看的东西都丢给少年。
这些姑娘又白又嫩,当真好看,夏临渊正恬不知耻地跟她们逗贫,忽然被阎浮握紧手腕拉到一边。夏临渊莫名其妙:“怎么了,那么好看的姑娘们,你一个都瞧不上?”
阎浮皱紧眉头,一脸烦躁。
夏临渊调侃道:“啧,你还不知道姑娘们的好处,等知道了就该欲罢不能了。”此人完全没有修佛之人的端方自重。
阎浮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却捏住他的嘴,好像不许他这么笑下去。
夏临渊被捏了个鸭子嘴,用眼神询问他这是做什么。阎浮拉起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手心里写:你为什么对她们那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