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在锅里煨着,花园我简单扫了扫,只剩下窗户和兔栏没修好……”
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事,还是没有向孟鹤眠提要求,宁可自己拧着眉想办法。
有那么一瞬间,孟鹤眠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旧时代。
她是封建暴戾的大家长,手底下的女仆饱受压迫,生怕惹她不开心。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孟鹤眠:“我待会儿去看看。”
话音刚落,温舒窈眼里的纠结顿时一扫而空,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那就麻烦你了。”
然而孟鹤眠的视线还是没挪开,准确地说,是停留在她的女仆裙上。
放从前孟鹤眠不会“多管闲事”。
可经过昨晚的相处,她已经不自知的把温舒窈划进了弱势群体。
哪怕知晓这姑娘或许臂力惊人。
孟鹤眠实在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好在温舒窈并没有介意她的好奇心,温和地解释:“这是工作製服,平时不这样穿。”
她略微拎起裙摆,层层蕾丝边就像花一样绽开。
孟鹤眠思绪跟着飘远。
这是正经店吗?不会是什么哄骗单纯女生的黑店吧?
她敛眸,情绪不显:“我今天约了朋友,会晚点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温舒窈乖巧地点头,挥挥手:“那晚上见。”
她前脚走,孟鹤眠后脚就去了杂物间,她决定先把兔栏修好。
常年一个人生活,换灯泡、修电器的工作她都能干。
万羡鱼来时孟鹤眠就正在钉栅栏。
她叼着半个奶黄馒头抡铁锤,三两下固定好一根木头。
小兔们被这“梆梆”的声音吓得躲木屋里不敢探头。
万羡鱼啧啧出声:“孟师傅这是在做什么。”
沉默,孟鹤眠就当没听见一样,把万羡鱼晾在旁边,自顾自地修补栅栏。
后者真是经不起半点刺激:“几年不见,你连招呼都不愿意和我打了?”
孟鹤眠敲下最后一枚钉子,拍干净手,吃完馒头后抬眼看她。
眼前人扎着头毛燥的马尾,气得咧开嘴,露出枚小虎牙。得益于常年健身,宽松短袖、破洞牛仔裤也能穿出别样的气质。
很像会为姐妹两肋插刀的大姐头。
可孟鹤眠和她太熟,反问道:“我吃着东西怎么说话?”
“……”
万羡鱼捏紧拳头:“你好欠揍啊!”
什么故友久别重逢的煽情戏码在她俩之间是不存在的,直到两个人晃悠到大街上,万羡鱼还在单方面絮叨。
“我说你回来好歹多休息一下啊,就一个月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