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睁着茫然失措的眼睛,却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展露无疑,仿佛误入猎场的迷茫小兽。
刚才在街上太黑看不清,孟鹤眠这才惊觉这不像普通的睡裙或者连衣裙,更像参加晚宴的小礼服。
温舒窈也对着玄关的穿衣镜呆住了。
这已经是涂山袖给她的衣服里,最普通,最简单的一件了。
其余的不是露背就是露腰,裙摆和胸口都在省布料,穿出去都凉飕飕的。
她当初隻觉得这条裙子好紧,哪曾想穿上身是这样的。
那现在该做什么?她下意识地想把裙摆拉下去一点,又觉得不太对。
于是不上不下的,整个人就跟吓呆的兔子一样僵在那里。
孟鹤眠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去换件衣服,别着凉。”
随后垂眸小声嘀咕:“最近怎么老在淋雨。”
她没问温舒窈为什么穿成这样,表现得无比正常,反倒让温舒窈有些失落。
孟鹤眠是不是不吃这一套呀。
这一想法刚出现在脑子里,旁边的人就打了个喷嚏。
孟鹤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有点低烧。
常年加班导致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又是风吹又是淋雨的,感冒发烧也就不奇怪了。
“别在哪傻站着,再站下去要生病了。”她嗓音微微发哑。
温舒窈霎时回过神,理智在此刻占据上风。
“明明要生病的是你吧,”她嘟嘟囔囔的抱怨,又忍不住为孟鹤眠担心。
这下也不管裙子有多短,要做什么才能吸引到孟鹤眠注意力了。
她连鞋都没换,赤着脚跑到客厅找医药箱。
温舒窈半跪在地上翻抽屉:“为什么要把伞让给我。”
“你本来没必要出来接我。”
“现在好了,两个人都湿透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孟鹤眠和温舒窈都是一愣。
半晌,又极其同步的笑起来。
孟鹤眠弯弯嘴角:“听起来真傻。”
温舒窈不置可否,她找了一圈没找到,有些焦急。
“上周做家务,我好像把药箱收到自己房间里了。”
她忽地站起来,往孟鹤眠身前凑。
后者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对上温舒窈担忧的神情。
而后一隻温热的手贴上额头,停顿几秒后又大着胆子去摸她的脸。
看来真的是混熟了,明明之前想拉她袖子都要问一问。
温舒窈蹙眉:“是有点发烧,我去给你衝杯感冒衝剂。”
她一路小跑着上楼,鬼使神差地,孟鹤眠跟了上去。
温舒窈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是清新温暖的田园风,有明快鲜亮的蔬菜抱枕,还有按颜色摆放的书籍、挂在窗帘上的毛茸茸的挂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