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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钻进了布包,把自己埋进了最底下。它在充满熟悉气息的环境里打了个哈欠,眯起眼睛, 像是要睡着了。

少顷, 它听见外面传来孟鹤眠的声音:“小窈已经先走了吗。”

紧接着包包一阵晃动, 显然是孟鹤眠把包提了起来,准备离开。

小兔纹丝不动,毕竟在它眼里,了解自己家人类的行程也是应该的!

“坐骑”晃了好大一阵,最后终于在一个嘈杂的闹市停下。

它抖抖耳朵,听见了行酒令的喊声,传菜声,应该是某处大排檔。

还有孟鹤眠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这包怎么重了点。”

“你太久没锻炼了吧?”万羡鱼毫不留情地嘲笑。

孟鹤眠乜她,开了瓶啤酒倒进杯子里。

两个玻璃杯一碰,小兔警觉起来了,孟鹤眠说是去帮忙其实是喝酒!

它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小兔吗?又不是不答应,除非孟鹤眠有别的不可告兔的目的。

万羡鱼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眸雾蒙蒙的,看上去不是很清醒。

她半是感叹半是玩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来陪我喝酒。”

她又絮絮叨叨地谈了些旧事,桌子下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人也越喝越上头。

到最后眼眶微红,却还笑着说:“亲人去世的感觉可真不好受,也难怪你外婆走的时候你天天垮着脸。”

孟鹤眠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末了,万羡鱼话音一转,又问起孟鹤眠来:“你外婆那家店筹备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走路上撞到鬼了,他问我是不是要在江楼定居,还说要在三天后给我庆生。”

万羡鱼啪啪鼓掌,很想把孟鹤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让她看看自己有多冷冰冰。

然而她自己的语气也不遑多让:“给你庆生?亏他想得出来。”

温舒窈没有听过两人如此冷嘲热讽的态度,不禁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俩这么讨厌。

而且,孟鹤眠要过生日了吗?

像她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妖怪大多没有生辰,但她知道这个日子对人类来说很重要。

万羡鱼猛地拍桌,酒液都洒出来些许:“等等,你开店不会还被他找上门吧?”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孟鹤眠面无表情。

之前她一直犹豫,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江楼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万羡鱼自觉理亏,自罚一杯。

她讪讪地薅后脑杓:“之前不是操心你身体吗,大好的年纪体检报告上全是红线。人哪能一直绷着。”

温舒窈深表讚同,就是就是。

孟鹤眠继续道:“他拉不下面子来找我。”

“得嘞。”

万羡鱼已经准备和孟鹤眠碰杯了,就听她补完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