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鹤干脆利落的应了,不由分说的握住了上虞的手往那恶狼踱步的龙威台走去。
上虞只是看了看她,不曾说话。
她也无话可说。
与白鹤一起她从未想过但愿君心似我心这句话,这隻傻鸟儿却一直在以言行告知她这句话。
从宫人的托盘里拿过匕首,望着笼内滴着口水黑毛炸起的凶恶野狼,上虞率先走了进去。
与白鹤的满目杀气不同,她杀伐太久,面临厮杀,早已淡然。
然而恰恰是这种冷漠淡然更让人觉得压迫。
笼门咔嚓一声关上,对面的野狼渐渐不耐,来回踱步审视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已饿了一夜,狼眼里尽是贪婪。
上虞握紧匕首起势,笼子不高,不容她腾跳,她无法施展引以为傲的轻功。
可她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的那个,此次也不例外,看几匹狼虽有贼心却未曾成势,趁此刻她压低身子如利箭窜出,手中匕首朝着最近的那头狼的颈间刺去。
霎时间血雾弥漫,那头狼的颈皮被刺破,却不曾伤及要害。
狼的动作比人快的太多,即便是身手敏捷的上虞也觉得有些吃力。
何况,狼见了血不会退却,只会被血腥挑起斗志,与此同时白鹤也伤了好似狼王的前腿。
那头狼喉间恶毒的阴嚎,指挥其余那三头将二人围起来夹击,白鹤与上虞背靠着背防备的盯着四头虎视眈眈站起来要高她们一头的野狼。
匕首在上虞手间转了个圈,默契的与白鹤同时动了身形,匕首与肥厚锋利的狼爪碰撞,狼爪被砍下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可与此同时上虞左臂被狡猾的狼死死咬住。
狼这种东西咬住了便不会轻易松口,非要咬下肉来咬断骨头不可,上虞急忙调转匕首去刺它的咽喉,可就在此时,另一头狼朝她的肩颈咬来。
她抬腿踢向扑来的野狼,比壮汉还大的块头,生猛矫健。
她割破了咬她左臂的狼的脖颈,那狼也随之松开了她血肉模糊的左臂,而被踢开的那匹狼稳稳的落在地上,随即一个弹跳又向她扑来将她扑到在地。
这也是这铁笼的限制,人无法腾跳,狼却可。
她倒地时狼嘴迅速逼近她,电光石火间她横挥匕首割破了狼嘴,趁这畜生吃痛,她一个翻滚隔开了几步,单膝跪在地上喘着气,左臂传来钻心的疼。
最可怕的非是这野狼的尖牙利爪,而是角斗间流失的气力。
狼能极速奔袭千步撕咬猎物,而人远远不能,凭气力这一点便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