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力流失下还要维持与野狼厮杀的迅猛更是难上加难。
她看了眼浅衣血迹斑斑的白鹤,她被逼进角落里,抱着一头狼的脖子用匕首割破了它的喉管。
那是最弱的一头狼,可也是个难缠凶恶的家伙,白鹤杀了它无疑大大改善了战况。
上虞垂眼佯装虚弱,唇角不易察觉的上扬,余光里见那头被割下一隻前爪的狼扑过来,被扑倒时匕首在她手中一转,匕尖用力划进它皮毛里的血肉,霎时腥臭的血喷了她一脸。
可另一头狼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右腕,匕首掉落,她左手使不上力……
就在她以为右手会被咬下来时,一个血红色的人影扑来,将咬着她手腕的狼撞开,上虞趁机捡起匕首抱住了要摔在地上的白鹤。
黏腻的血滑滑的,白鹤喘着气,无力的靠在她怀里。
她身手不及上虞,她便不计得失的拚命,身上的伤也多的多。
暗牢
见此上虞也不再对峙下去,白鹤都为她拚命到如此,她也不稀得去图那以最小代价换回来的胜利。
咬牙拿过白鹤手里的匕首,她矮身朝着被她划破嘴的狼衝过去,那狼也朝她扑过来,同样矫健的身姿,狼忌惮上虞手里的匕首,早有防备躲着半分,谁料上虞却不曾用匕首,反倒是侧身趁其不备一脚踢中了狼腰。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一下踢得那头狼闪到白鹤对付的那头狼王的身后,上虞也将虚弱的白鹤护在身后。
看台上的迟皎再也看不下去,在武时月未曾反应过来时跑着离去。
上虞擦了擦糊在眼皮上的血,匕首挥向狼王,而狼王躲开顺势用锋利的爪子抠进了上虞的背里。
她咬紧牙不顾肉里嵌入利爪的剧痛,回身朝着狼头连击,狼头后缩躲过,她趁机一个箭步割破了狼王的喉管。
上虞摇摇晃晃的,走路已是不稳。剩下的这隻豁嘴的狼看着倒下的兄弟又看着眼前虚弱的敌人,它没有逃。
猛的朝着上虞扑过来,上虞被扑倒在地,狼吸取了教训也不曾傻傻的去咬她的脖颈,反而朝着她的细腰咬去。
上虞往一旁滚,躲开了滴血的狼嘴,刚爬起来就又被矫健的野兽扑倒。
她气力已耗尽,动作慢了许多,被恶狼咬住了肩胛,腥臭的狼嘴就在她脸侧,下一刻便是她的喉管碎裂。
武时月眼里也没了兴致的光彩,手朝着不远处的弓箭手挥了挥,刚要抬手下令放箭时,一个血红的身影闪过,随即一把匕首从狼头顶后的脖颈斜刺下。
狼倒下了,那个血红的身影也倒下了。
上虞满面干涸的狼血宛如厉鬼,唯一双眼眸像是山间的泉,泪水衝开了血渍,她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握住了身旁闭着眼唇色苍白的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