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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等迟皎来亲自在宗室里挑选个喜爱的孩子,她不会让自己怀上任何人的骨肉。

后位隻可是迟皎的,她若生了谁的骨肉势必要封那人为后,她不许。

到今日或许是咎由自取。

她无上虞与白鹤的身手,几次险被反咬住咽喉,她学着白鹤的招式极险的抱着恶狼的脖颈将刀往下扎。

她学武三年,便是为了今日。

可这狼也太过凶猛矫健,她刀刀落空,反被咬的鲜血淋漓。

“阿月!”

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声焦急,只见迟皎扒在铁栏前满面泪水。

一声利箭的破风声响起,要咬住她脖颈的狼被射死。

她输了。

不走

恶狼咬的她身上几处血肉模糊,血染的衣衫湿透,太医为她包着伤口,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站的的迟皎,猛然发觉她瘦了许多。

本就丰润如玉骨骼玲珑的人瘦了就显得没那么好看了,她心底不悦,旋即想起上虞与白鹤的话,不动声色的敛了眉眼。

这些年是她疯狂的欲占有她如同野兽,想着不管她愿不愿,好好对她便是把自己觉得好的都给她。

是她错了。

自以为是,刚愎自用。

她始终觉得迟皎那一句让她散尽后宫是气话,是矫情。

却忘了她一无所有约莫只剩自己这个时时折磨她的妹妹,她自是不愿与人分享半分。

旁人总说她没出息,自己也这么觉得,却忘了她也是人,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

自己若真看不起她何至于纠缠她十几年。

待太医包扎好后,她屏退众人,隻留下了迟皎。

故作冷淡刻薄“你怎的回来了,口口声声说着要走,走了却又回来,心思变得真是快,寡人望尘莫及。”

心里却期待着,迟皎该是哄她了。

果不其然,温软的人蹙眉坐到了她身旁,眼角微红看着是刚哭过。

只听她问“你为何不告知我推嗣礼之事,若非我出城时听见消息,我当真就不回来了,躲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武时月刚想赶她走,就听见她坚决道“我入中宫,你自己生也好,过继也罢,总之不许再上龙威台。”

自己苦求了十年的事,如今竟就达成了,她难以置信。

十年,是一年一年的迭加,一日一日的苦熬,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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