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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酸软疼痛穿衣起来,院里的姐妹们不知叽叽喳喳催了几次,一边梳着头一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不由得暗骂着上虞,若非那个童儿说何让上虞爱上自己,才能走过这七重天,她才不会如此卖力的勾引这匹野狼。

梳洗过后,她与几个姐妹乘车去往梵音马场,一下车正看见罪魁祸首骑着马跟着小公主,一副耐心哄着人家小脾气的模样。

气的白鹤牙酸,下车后头也不回的往看台上走去,隻觉得背后发冷,她回头一瞥正对上上虞那冰冷的目光。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继续往看台上走去,甫一落座,视野开阔,正看见那任性娇贵的小公主掐了下上虞的胳膊。

牙不只酸,且痒了起来。

恨不得咬死这对狗女女。

那分明是她的特权,怎的还被抢了!她娇贵,论起来自己还比她娇贵多了呢!

越想越恼,看见桌上的茶杯她端起来喝了些茶水才将怒火压了下去。

她堂堂白鹤神君,才不会和这种微不足道的人一般见识。

不过……,她叹了口气,忽的多愁善感起来。

到了这小周天才发现身份地位有多重要,怪不得人人争着去做人上人,不踩着别人就要被别人踩着,弱肉强食,没有哪一个物种能够逃脱。

便如同天帝与那个混蛋太子靖,一心要将神界推于六界之首,看真龙与凤凰二族碍事便要斩草除根,只为了巩固天帝之权。

便如同上虞在凡界,一心为民,护佑梁国,却为人忌惮,受尽折磨,囚禁天牢,堂堂魔尊落得如此境地,连人皇管制的一个小国国君都欺负到了头上来。

现在想想教化世人的淡泊名利还不如狗屁,跟一群吃不饱饭的人讲不慕名利,视金钱如粪土,宛如在空中盖上一座富丽堂皇的城。

还不如务实些,为世人消灾避祸。

上古纪元未曾留下文字记载,只有处处遗迹,许是那些神都忙着救世去了罢。

不像如今,神祇众多,却都在神界闭门修行。

再看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真是羞愧。

听天帝那个老东西讲多了无为之道竟一个个都信了,不知下界疾苦,麻木不仁。

分明是事在人为,自大禹治水女娲补天开始,哪一件不是事在人为。

若有朝一日她能重归神界,她定要为此尽心竭力。

也不知母亲如何了……

正想着,眼前落下了一道阴影,抬眼看是上虞站在了眼前,身旁并未跟着那个粘人精。

她挪了挪身子,腾开了座位“你要坐么?”

她坐着抬头仰视着上虞,上虞垂眸看着她那乌黑的眸子,看着鬼精鬼精的,不知道这女人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毫不客气的在她身旁坐下,挺拔的身姿从不曾改变,白鹤没想到她真的会坐下,面上冷淡,心里已笑得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