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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二十九。”乔秉居说。

亲王说:“如今京里京外我能想到的人家里,暂时没有和思明年纪差不多的女郎。”

乔秉居说:“不一定非要年纪差不多,大几岁小几岁都妥。”

亲王说:“小几岁也不好是对方年龄低于二十岁吧。”

乔秉居说:“那就找超过二十岁的?”

“也不容易找,”亲王笑了,说:“疏律有定,女子超过十八不嫁人,男子超过二十不娶妻,这都是要罚钱还要多纳税的,五倍于成丁税的税,京城尤其抓的紧,这谁缴得起?”

乔秉居伸手去扒拉亲王压在手心里的核桃,说:“那你这几年岂不是缴了很多冤枉钱?”

“是啊,”亲王松开手任她把核桃拿去玩,说:“比你哥大些的更是不好找,毕竟不是谁都有我这般幸运。”

乔秉居一愣,腾地烧红了脸,耳朵都热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在沉默中慌乱地抓起被子,慌乱地捂住了脸,她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被亲王这样珍惜。

她已有将近十年的夫妻生活,但秦寿祖不是会说温柔话的人,她是个女人,有时偶尔也会向自己男人撒娇,有一次在豆腐坊,她干活干累了,看见秦寿祖坐在石头上嗑瓜子歇息,便走过去搂住男人脖子趴在了男人的背上,她刚想说好累啊,男人就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开,嘴里咬着瓜子不耐烦说:“起开起开起开,别往我身上趴,整天就你累累累,我都不知道累么?有这功夫不如给我捶捶肩膀。”

莫说撒娇被拒绝,夫妻多年,秦寿祖甚至从来没有牵过她的手,无论从哪方面说,秦寿祖都不是温柔的人,以至于成亲多年,乔秉居从没听过半句风月中的好听话。

亲王啊,这样温柔的人,与亲王走的太近只会让她深陷,沉沦,最终不可救药。

“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被子下响起乔秉居的声音,克制冷静而淡漠谨慎:“我知道你只是说顺嘴了开句玩笑,但这还是会让人误会的,以后我也会注意与你往来的分寸,嗯。”

被伤害太深的女子像个被抛弃后流浪多年而又再次被人收养的小猫,战战兢兢一颗心藏在平时的温温顺顺表象下,愿意与你亲近时偶尔还会主动向你露出柔软肚皮,可一旦受到惊吓便会立马炸起浑身刺毛,警惕又谨慎,倔强又伤人。

慌乱中核桃掉落在乔秉居身上的被子上,亲王伸手轻轻去捡,不过丁点触碰,竟让被子下她紧绷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一下,亲王把带着刺毛的新核桃攥进手心,扎得疼,疼得一时分不清楚是手心疼还是心疼。

“好啦,”亲王眼底微微湿润,另一隻手故作轻松按了下乔秉居露在外面的头顶,说:“真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让,你哥说媳妇的事我托人留意着,你也可以让你娘你舅母你大姐姐帮忙相找相找,时候不早,吹灯睡吧?”

乔秉居捂着脸往下钻着躺平,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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