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我还是不会去贬值它的价值,虽说我其实很不理解我的那些爱钻牛角尖的祖辈们,但对于他们的智慧还是不容置疑的。
我们祖先的智慧是无限的。
我听到了一阵声响,来访者并没有敲门,他转动了门把手,门被打开了。
接着,是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最后,脚步声的主人停在了我的面前。
“久违了,我的朋友。”我看向那个来访者。
他挺直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深邃的眉眼被阴影覆盖。黑发青年不动声色的拉过一个年代不知有多远了的木椅坐下,并没有和我一样先打算说些客套话,“你骗了我。”
我摇摇头,“我们本身就生活在谎言之中。”我状似遗憾,“我在很久以前就说过,里德尔。抛开那些谎言,我们之间还剩下些什么?”
人类是在灵长类动物之中唯一会撒谎的生物,从我们创建了自己的文明的那一刻起,谎言就存在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里德尔忽然笑了,“你从来都没有打算让我为你解除那个诅咒。”
“差不多吧。”
我不由的回忆起了在我和他立下牢不可破咒时的场景,那时的我们都说了一个单词——直至死亡。
倒也是有几分嘲讽的。
我的外表是一幅年轻的模样,可灵魂早已溃烂。
“你对我又有几分真诚。”
我看了看身边的人,想倒他最后的结局时,心中却陡然间生出几分诡异的感觉来。
可这是为什么呢?
我曾用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蒙蔽他的双眼,我曾冷漠的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偏执,曾事不关己的看着他走向毁灭。
我曾以为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像个观众般的看着他最后的那个可笑结局。
本该如此。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乌洛波洛斯死去的那一天,我眼看着它消失,我知道,它不过是被端上了餐桌。
它的血被饮尽,肉被嚼烂,骨被啃噬。
一个时空容不下两个相同的灵魂,它就是那个牺牲品。
这些情感反反复复,我深感痛恨。
可我在心底是明白的,我于心不忍,又或者是其他的某些东西。
我不免想到了那些麻瓜们的爱情罗曼史,把自己带入那些故事,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