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逐渐发麻,是毒发的迹象。
这毒,远比寒止设想的,更厉害。
可时璎以及折松派的弟子都在,她寻不到时机运气疗伤,只能生生捱着。
毒伤不到她的五脏六腑,却让她双耳嗡鸣,两眼发黑。
“也不是人人都能靠近我。”
时璎忽然说了一句话。
寒止没听清,也就没回应。
时璎默默偏过头,直到船抵岸,她都再没发出丁点儿声音。
作者有话说:
时璎:我的爱无人回应,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失望不是泪流满面,而是言语短短,目光冷淡……
莲瓷:【配上某音bg】
寒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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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
“这儿怎么连盏灯都没有,还有这旌旗,都生霉了!”
江对岸的渡口残破不堪,一行人下船时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啊!”
走在最前面的折松派弟子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他双手胡乱摸索,将抓到的硬物拿到脸前,险些吓得神魂俱散。
那是颗骷髅头。
“发生何事了?”
他的师兄听到嚎声,当即掏出火折子,黄光照亮了浅滩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白骨。
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血腥味,此处只有骸骨,不是血气的源头。
右臂的抓伤不断恶化,寒止快失控了。
莲瓷也很快察觉到掌心之下的温热湿润,她瞄了眼已经走远的时璎,迅速将悬在腰间的香囊解开。
特製的香料与寒止身上的血气相中和,掩盖了她受伤的事实。
时璎蹲下身,抓起一个头骨端详。
十日前,她得浮生观来信,说岛上来了个疯子,杀人剥皮,食肉饮血,所到之处,绝无活物。
信中种种描述都像极了她一直想抓的那个人。
拇指擦过骷髅上的血迹,时璎心下激动。
血还没凝,这些都是新鲜的骸骨。
她仿佛已经嗅到那个人的气息了。
只要抓到……
“掌门。”
时璎的思绪被猝然打断。
寒止在她身后站定,“既已过江,我便先告辞了,脚程太慢,不好耽搁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