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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靠着桶沿,寒止笑说:“掌门不也让我进来了。”

“真想看?”

时璎眉目懒散,是被热浪蒸出来的放松。

“想。”寒止喉间发紧,鬼使神差地应了。

话音未落,时璎就站了起来。

热气衝涌,寒止瞬间别开脸,光是影影绰绰的轮廓就让她红了耳朵。

时璎披好衣衫,报復般说:“寒止,你也不行啊。”

泡药泉那一日,寒止就曾说她不行,现下算是讨回来了。

“五十步也别笑百步。”

寒止的眼尾不知何时被热出了绯色。

时璎迫近一步,将人堵在窗前,“不是风月老手吗?我瞧着不像啊。”

窗沿太窄,撑不住,寒止抬手抵住时璎的肩膀,“没见过掌门这般主动的。”

两个人呼吸间带着甜腻的熏香。

时璎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非常平静,可胸口的起伏却很明显。

她在忍。

寒止不觉间将时璎的衣衫都揉皱了,她缓缓笑起来,“掌门好女色?”

“没试过。”时璎半晌才答。

“那掌门在克制什么?”

寒止早就看穿她了,她抬起右手,轻轻点住时璎的心口,“你这儿跳得太急了。”

“既然看出来了,为何不推开我?”

时璎咬紧了牙,眼神既危险又狠绝。

寒止眼下绯红,好似酡颜微醺,红霞上脸。

“那就太残忍了。”

“更何况,”点住心口的手一路向上,停在了时璎的喉骨上,寒止摩挲着她的命门,笑中带着挑衅:“我赌你不敢。”

她不清楚自己对时璎究竟是什么感情,她只知道,时璎的怀抱让她上瘾,那种能温暖她四肢百骸的滚烫,更让人上瘾。

为了治好这隻手,寒止不得不时时刻刻绷紧脑海中的弦,装柔弱,演乖顺,隐忍太久,是会让人想发疯的。

如今两人鼻息相闻,她一瞬真想掐断时璎的脖颈,从此不再治手,一了百了,但想治手的欲望,终究战胜了任性的想法。

唯一剩下的,是想用放纵来麻痹痛苦。

一把抓过寒止的手,时璎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腕骨,“我劝你还是不要摸这命门为妙。”

她还是想逼得寒止现出原形,出手反抗。

可她太低估寒止了。

“我不摸,你现在就会放过我吗?”

寒止那双眼睛迷懵湿润,潋滟着欢潮来临前的碎光,她微踮起脚,啄了下时璎的唇角。

点到为止。

“温柔点吧,求你了。”

整间浴房都湿到了极点,闷热难散。

时璎还是没忍住。

她垂首吻住了寒止的唇。

失控的一瞬,所有的疯狂、暴戾与阴暗都找到了出口,衝涌上头的热血,不仅烧心,也烧得人愈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