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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勉强”两个字咬得很重,只是面上的笑,怎么看也不像是勉强,倒有些心甘情愿的意味。

背过身去铺床的叶棠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再转身时,又笑得乖巧。

“床铺已经收拾好了,莲瓷大人,请吧。”

“咳!”莲瓷险些被呛着,“少来这一套。”

她将佩刀径直拍在枕边,这才钻进被窝里躺平。

叶棠瞟了眼她的刀,“你这刀,倒是千金难求啊。”

押镖的人,宝贝见多了,走南闯北,见识也广,莲瓷没有多提刀的来历。

她怕叶棠对自己和寒止的身份生疑,“眼光倒是不错。”

莲瓷在被窝里扭来扭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要觊觎你,我那夜就动手了。”叶棠觑了她一眼,“不过,我还没定性,小心点,也好。”

莲瓷动作一僵,缓缓将脑袋也缩了一半进去,隻留下一双眼睛,“我也没定性,仔细我乘人之危。”

叶棠淡淡一笑,抓住了自己的薄衫。

“欸!做什么!?”

“不许脱啊!成何体统!”

“……”

“莲瓷大人不是要趁人之危,想轻薄人家吗?”

叶棠垂下脸,长发扫过莲瓷的鬓角,“你脸好红啊。”

“我、我有些热,仅此而已!”

脸烧起来了,嘴还是硬得很。

“热了?”叶棠捻住她的被角,“那还裹得这么紧?”

莲瓷说不过她,伸出一隻胳膊挥灭了蜡烛。

“睡觉。”

叶棠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头,“放过你了。”

半晌,莲瓷在暗夜里“哼”了一声。

当第一个人翻跳上甲板时,寒止就睁开了眼睛。

第二道脚步声更重,江水滴落间是抽刀出鞘的响动。

时璎也缓缓睁开了眼。

两人都已听出彼此醒了。

舱外的脚步声逼近,寒止却似没听见一般舒展了身子,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时璎那个不安分的人。

压着主腰的手只是试探着停在边缘,没有进去。

时璎素来是不敢胡闹的,因而寒止不怕。

她心生逗弄,主动把自己往时璎手上送。

一起发疯吧。

舱外刀光一闪,悬在船东西两侧的灯笼全掉进了江水里。

寒止听得清清楚楚,时璎却没有。

她碰到了什么。

隐秘的刺激惊得她指尖一颤,寒止的大胆行径让她霍然回神。

“寒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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