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失算了,时璎并没有因为羞涩而停手。
“又赌我不敢?”
时璎掐住了它。
“好赌可不行,我帮你戒了。”
甲板上发生的一切,都被时璎学了去,她青出于蓝,做得更狠。
青涩的人面上尽是承受不住的神情。
脚步声出现在了门口。
“这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是想做什么?”
时璎收紧了五指,在抓揉间压根不给寒止出声的机会,将她的呜咽全都堵死了。
舱门被一脚踹开,凛风卷着江水腥气灌入舱内,时璎扯过被褥将寒止一下罩住。
刀光迎头砍下,时璎眼眸微斜,掌动无形,只听执刀之人痛嚎一声后轰然倒地。
紧随其后的黑衣人猛然怔住,时璎慢慢抽出搁在床头的长剑。
她神情悠闲,摩挲着剑柄上的白玉,似在回味方才细腻柔软的触感。
真叫人念念不忘。
打斗声退到了舱外,寒止这才掀开被褥,只见一大滩血飞溅到窗棂明纸上。
她从余韵中缓过劲儿来,被掐过的感觉依旧清晰。
挺立的痕迹就是被揉捏的证明。
“时璎啊,还真是……不错。”
寒止回味片刻就笑了。
趴在舱门口的人受了伤,却没死透,他五指微动,摸上了自己的刀。
余光一晃,寒止适才还柔和的眼神霎时沉下来。
她在冷光中披上外衣,死的却是执刀之人。
他皮囊完整,只是五脏六腑都碎了。
寒止走下床榻,拖住黑衣人的尸体,慢慢悠悠地踱到了船边。
刚将尸体扔下去,她又瞥见自己的指尖沾了血。
欲要擦拭的动作一顿,寒止听着刀剑碰撞的响声,稍敛起眸子。
如果她的双手沾满了血,时璎还会喜欢吗?
甲板上一片狼藉,时璎揪住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领子,“你的主子是谁?”
他不答,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整艘船上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时璎。”
“你来了。”时璎三两步走上前,“还好吗?”
“没事。”殷红的血顺着寒止素白细长的手指淌下,在她脚边滴成了一洼。
“你受伤了!”
时璎总是想不起寒止的身份,她总觉得寒止是需要被自己保护的。
“没,只是不当心,蹭到了。”
寒止凝视着她的神情。